第2部分(第4/4 頁)
,何況那樣匪夷所思的事也解釋不清楚。她掙脫了男人的手,邊垂下眼眸繼續著手術邊急促地說:“墨陽,我快好了!就走!”
林墨陽還要說什麼,突然頭頂上的的房樑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嚇得兩人同時抬頭細看。只見屋角的牆壁已經因為爆炸造成的強烈衝擊波裂開了無數條口子,像一條條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撐住房頂的樑吱吱嘎嘎響著,搖搖欲墜的樣子眼看就要掉下來。
這下,林墨陽也沒心思再去追根刨底,他再一次拽起還像釘子一樣杵在那裡的歡馨,催促道:“快走!這裡要塌了!他是德國納粹,別傻了,救他幹嘛?”
“他還有救的——我要試試!”固執的女孩站在簡陋的手術檯前,堅定地搖著頭,自顧自埋頭工作。
林墨陽瞪著發紅的雙眼就要來硬的,就聽梆的一聲,他雙眼一翻,軟軟地倒在身後的一名女子懷裡!那是一個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美麗女孩,栗色的齊耳短髮加上小麥色的面板給人一種健康充滿活力的感覺,穿著一身蘇聯紅軍軍裝,正將手中的一根中等粗細的木棍扔在地上。
歡馨詫異地看著那女孩叫道:“梅麗莎,你幹什麼打昏他?”
來人正是林墨陽的大學同學,駐前線的佔地特派記者梅麗莎。勞裡。梅麗莎是美意混血兒,因為林墨陽的關係,家境優越的她跟著來到了前線,當起了戰地記者,按照歡馨的話就是:她是林墨陽忠實的粉絲。梅麗莎為人開朗大膽,和歡馨更是一見如故。從某個角度來講,歡馨還真佩服她骨子那狂野勁兒,每當戰勢稍停,她就會獨自駕車深入前沿陣地收集第一手資料,因此被士兵們戲謔為:拿戰爭當兒戲的嬌小姐。
只見梅麗莎將軟綿綿的林墨陽靠在肩上,拍拍手上的灰,操著生硬的中文的說:“他……竹製你;我……旁你帶他走!否則——打擊一起完蛋(他阻止你,我幫你帶他走!否則大家一起完蛋)!”說著還用美國式的幽默做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
這是什麼火星邏輯?歡馨滿頭黑線地點點頭,又笑笑說:“你快帶他走,我馬上追上你們!”
梅麗莎不愧是個爽快的女孩,聳聳肩,吃力地將林墨陽背起,走了幾步又回頭擔憂地了她一眼,歡馨見狀忙肯定地朝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沒有了干擾,歡馨很快完成了切口的縫合及包紮,又將一支抗生素注射進男人體內,立時感覺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隨即眼前一陣發黑。這具身體本來就大病初癒,加上精神高度緊張,也難怪她現在感到渾身發軟。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屋頂上的石灰就不斷簌簌落下,也許是心理作用,歡馨頓時感到整個屋子都在搖晃。她反應迅速地將屋角運送氧氣瓶的平板車拉出來,用力推到手術檯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連拉帶拽地弄上車,抓起急救包拉著車子向門外奔去。
剛走出門口,只聽哐的一聲,後面的房子轟然倒塌。好險!差一步他們就都要被活埋了。歡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拍著胸口,渾身虛汗直冒,連帶雙腿也跟著戰抖起來。
定下身形,歡馨極目四望,可是除了滿地的狼藉,哪還有醫療隊的影子?那個隊長說的什麼第什麼的鎮到底該往哪個方向?前世她就是個路盲,這回在這個陌生的異國他鄉,別提認路,就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歡馨暈頭轉向地站在原地,不安、恐慌、孤獨……五味雜陳,在心中調和成了無助的苦澀。
正在這時,背後的平板車上傳來低低的呻/吟,歡馨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德國軍官發出的。她忙走近,將他的眼皮翻起,發覺眼珠微微轉動,竟有甦醒的跡象。不愧是吃牛肉長大的民族,生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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