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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第二天上班,手機不停得響,卻沒有一個電話或者是簡訊息來自他。
郵箱每隔五分鐘重新整理一次,什麼垃圾郵件都有,就是沒有他的隻字片語。
眼看就要下班,還是沒有人約,無聊之下號召同事去吃酸菜魚,要好的同事們湊在一起,無非是罵罵老闆,聊聊八卦,順便抨擊一下每個毛孔都滲透著勞動人民血汗的資本主義制度。
吃完飯,又有單身漢提議去酒吧聽歌,反正回家也沒事幹,我第一個舉手贊成,“走吧,我請!”
因為掏錢,所以有決策權,否定了熱鬧、嘈雜的酒吧,選了一家清吧,這裡有一支很不錯的樂隊駐唱。可能是聽歌太無聊,聽著聽著,不到十二點,人差不多都跑光了。
在《以吻封箋》的老歌中,回憶昨天的一幕一幕,那些清晰卻又遙遠的片段,在傷感的情歌中被定格、放大,讓人難受。
不能再想了,我給阿文打電話:“睡了嗎?”
“幹嗎?”
“沒什麼,就是問候問候你。”
“靠,你喜歡三更半夜問候人,怎麼不去問候你們老闆?就敢問候我?”
“你知道關傑這個人嗎?”
“我不認識,我男人與他也是點頭之交。怎麼啦?昨天秉竹夜談今天就來打聽人家底細啦,女人真是現實!”
“不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們昨天聊得很好,但是今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
“你當自己是上帝啊?為什麼不能打給他?”
“我……我害羞。”我實話實說。
“俗話說,女追男容易。”
“俗話不是這麼說的。”
“管它怎麼說的,你明白就行了。這麼晚了,別在外面混,早點回家,小心被劫財劫色!”
“去死!”
“我還沒說完呢,真劫色也就罷了,反正沒什麼損失,要是被搶了錢就慘嘍。賺錢這麼辛苦~!”
“靠,你還是人不是。現在都提倡以人為本。”
掛了電話,想到阿文的建議也不是毫無道理,打電話太晚了,想了半天,發了兩個字:“晚安。”發了又有點後悔,萬一人家對我沒意思,我豈不是太沒面子。
算了,要是真這樣,我就說是發錯訊息了。
回到家,洗了個澡。浴霸壞了,凍得我直哆嗦。裹著浴巾鑽進被窩,手機嘀嘀響了,真是天籟之音吶。
我手忙腳亂翻出來看,是他發過來的:對不起,一直在忙,剛看到訊息。晚安。
心滿意足,握著手機安然睡去。
(九十)
我們就這麼每天一兩個不鹹不淡的簡訊禮貌問候,我都有點糊塗了:難道,那個晚上是個夢?
裝修可不是夢,買牆面漆的時候,營業員一個勁地向我推薦一款可以贈送免費噴塗服務的漆。我所有的裝修知識都來自網路的家裝論壇,印象中有網友說這款漆不錯,我就定下一大桶和一小桶。大桶刷牆壁,調配成淡淡的藍色,小桶刷頂,保持白色。
這時候,家裡的硬裝修已經基本結束,款子也結了大半,待刷完牆壁後,裝修師傅們來裝個燈就算完工了。
定了油漆之後,我就打電話給王師傅:“牆壁不用刷了,油漆廠家上門來噴。你們可以先回去吧,等我結束以後,再找你來幫我裝燈。”
裝修師傅真不錯,知道我要噴漆,臨走時,特意幫我把家裡的門、門框、窗戶、壁櫃全部用報紙護起來。
噴漆那天,我特意請了半天假在樓下等送漆的師傅。下午兩點,一個男人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般開了過來,我一看踏板上擺了兩桶漆,趕緊招手上去:“哎,我家的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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