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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藥。
可憐的老大夫,在陳氏逼人的眼光下,不得不再三保證說艾芬連一絲問題也沒有了。
送走了大夫後,陳氏仔細端詳了艾芬受傷的部位,滿意的點頭:“不錯,沒留疤。之前我一直擔心會留疤,那樣的話,算破相的。”
“留個疤也好,”艾定邦見陳氏那緊張地樣兒,忙解釋道:“長記性。”他今日特意休息在家,陪著陳氏和艾芬。
陳氏嗔了艾定邦一眼:“一個姑娘家,要是額頭上頂個疤,算個什麼。將來連婆家都不好找。”有這麼當爹的麼?
艾定邦被陳氏這一嗔,收起玩笑的心情,坐到艾芬坐對面的一張椅子上:“芬兒,爹親平時怎麼教導你的?怎麼就和哥哥打起架來?”
陳氏見狀知道丈夫要對女兒進行愛的教育了,也坐到艾定邦下手,揮手讓丫鬟婆子們都出去--艾芬已經是五歲的姑娘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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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芬沉默地低著頭等下文--為什麼打架,大家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嗎?
半響,艾定邦伸出手掌,對著艾芬問道:“芬兒,你看爹親的這個手掌,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艾芬飛快地抬起頭來看了眼,疑惑道:“爹親可是要說,打架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再怎麼樣,艾承輝也比她和夢圓兩人的歲數加起來還大呢。
“不是。你再仔細看。”
艾芬絞盡腦汁,再猜:“那爹親可是說,五個手指頭,代表的是兄弟姐妹。任何人都不可能只靠自己?”和誰團結也不和艾承輝團結。
艾定邦聞言氣得臉一變,痛心疾首道:“不是,我是想用這一個巴掌打醒你!”
艾芬大吃一驚,艾定邦從來連重話也捨不得不說她,如今要卻要打他。忙避重就輕道:“是艾承輝那個混人先罵人的!還說了好多爹親和周嬤嬤的壞話。”
艾定邦嘆了口氣,望著一臉不服氣的艾芬問道:“芬兒,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你比爹親更清楚。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歪。更何況那不過是撲風捉影的話,傳一陣,也就過去了。你又何必去爭這一時之氣呢?”艾承輝那小子是混人,可是他不希望女兒以後也是個混人。
艾芬眨眨眼,只在心裡辯駁道: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
艾承輝見艾芬還不明白,緩緩解釋道:“如今你為了這個較真,你又是爹親的女兒,這樣豈不是更讓人覺得這裡面有鬼?”
艾芬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層,繼續施展沉默大法,不說話。
艾定邦見艾芬有所頓悟的樣子,考慮了一下用詞才繼續道:“不單是指這一件事,爹親平日裡可是說做人要圓融不要尖銳?太尖銳的話,不僅會刺傷別人,還會刺傷自己,更會讓親人們為你擔心。”女兒雖然才五歲,卻向來聰慧,他話裡的意思,因該明白得了才是。
艾芬聽到這裡已是反應過來:她凡事太以自我為中心。她憑什麼笑話人家呢?是不是她潛意識裡已經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呢?想到這裡心裡便大吃一驚。
“我們就拿這次來說,你受傷了,有多少人為你擔心?”艾定邦見艾芬依然低著頭,只好再次旁敲側擊。這次不過是小孩子打架,依艾芬如此行事的性子,將來早晚吃大虧。
艾芬已經是明白過來,抬頭看著艾定邦,乾脆地認錯:“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存著看人出糗的心思,更不因該取笑他人。”她並沒有任何資格藐視其他人。
艾定邦這才笑著摸了摸艾芬的頭,他清楚地知道艾芬已經領悟了他話外的意思。
可是艾芬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反問道:“可是如果別人都欺負到我頭上的話?”她又不是聖人,沒那麼好脾氣。
艾定邦心裡正得意教導女兒有方,忙解釋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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