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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周澤楷打斷他,“黃家揹著滿門的血債回來,所以黃少天不得鬆懈,你不一樣,整個散府都在為你撐腰,我在幫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周澤楷在他臉上親密地蹭著,葉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把推開了他!
葉秋眼睛通紅似乎要流下淚來,但其實並沒有,只是帶著哭腔衝周澤楷吼了一句:“一樣的!是我把我哥害死的!都是我都是都是我——”
葉秋不停地念著這幾句,情緒失控差點從床上翻下去,周澤楷只能用力箍著他免得他傷到自己。
懷裡的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摸上去都硌手,這樣緊緊抱著,周澤楷有種他渾身骨頭都能扎進自己體內的錯覺。“不是你的錯……那不是你的錯……”
“要是我不跟他說千機傘就好了,也許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忘記這回事了……要是直接去皓月宮的人是我就好了,他就不會失蹤了……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我們就可以早一點找到他們,他就不會死了……”
葉秋越說越小聲,最後徹底安靜下來,縮成一團無聲落淚,哭得瑟瑟發抖。
這是葉修出事之後葉秋第一次哭,也是周澤楷第一次看見他哭。他哭得那麼慘,讓周澤楷連安慰他的資格都沒有。
“葉秋……”
“他說是天塌下來有他呢,可是他怎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他知道我做不到的為什麼把這麼一個爛攤子丟給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啊……”
周澤楷一個人站在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葉秋睡了一覺醒來就面色如常,彷彿昨晚哭的不成人形的那個不是他。
周澤楷把他昨晚失手扔出去的千機傘還給他,葉秋接過去,道了謝。
周澤楷說:“明明知道做不到,就不要勉強了,練功的事情等經脈長好了再說。”
“長了二十年都沒好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周澤楷把他手裡的文書抽出來一把扔到窗外:“我說,不、能、練。”
“不、可、能!”葉修也學著他的口氣頂回去。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是葉家家主,我哥把葉家留給我,我當然是要守護好葉家的。”
周澤楷忍不住爆發:“你哥你哥你哥,葉修葉修葉修,葉修已經死了,你眼裡除了他能不能容下別人?!”
葉秋抬眼看他,雖然臉色蒼白還有些病態,但眼角眉梢都流露著說不出的意味,周澤楷心想葉秋是不是良心發現一直忽視他,要親他一口以示補償……心情突然之間就好了起來,有些隱秘的雀躍。
葉秋看了他良久,輕啟薄唇吐出了一個字:“誰?”
周澤楷彎了一個微小弧度的眉眼瞬間定格,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知道他只要玩笑一般地說一句“近在眼前”,他跟葉秋之間還能若無其事地像以前一樣,但周澤楷這次說不出口。
兩個人雙雙無話,一躺一立沉默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最後還是周澤楷先開口,還沒說話就是自嘲一笑:“葉秋,我想問你一句話。”
“你問。”
“你接受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葉修?因為我把你打動了,還是因為葉修認可我?”
葉秋眼底浮起一層疑慮,接著疑慮散去,換成了不忍,欲言又止好幾次,周澤楷看明白了。
“知道了,你保重。”
說完轉身就走。
葉秋在他後面狠狠摔了一個茶盞,怒吼:“滾!”
茶盞砸在門上摔得粉碎,周澤楷的心也被那句“滾”砸得粉碎。
後來兩個人就再沒來往,只是偶爾有上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