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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隨﹗我們便每天寫信給你﹗每一天也會﹗」永相依一邊追趕著車子﹐一邊喊。
「相隨﹗我們會去上訴的﹗」永相戀亦然。
「臭小子﹗」就連一向豪爽粗魯的寧擁﹐雙眼亦被淚水佔滿。
「你們要照顧自己啊﹗我很快出來的﹗」悅耳的聲音也吵啞了﹐是因為太過用力的叫喊﹖還是因分離而欲哭的感覺﹖「相隨……」眼看牽掛的身影逐漸模糊﹐永相隨依然緊瞅住窗外﹐怎麼不捨﹐還是要分離。
之後的兩年在監獄渡過﹐颳起另一場風波……「嘭」﹗牢獄的鐵閘關上之際﹐是恁地響亮﹐宛如撼動著送他去監倉的道路。其後﹐手拷之間的鐵鏈因晃動起來的碰撞而發出悲嗚﹐猶似在為被它鎖上的人哀愁。
換上囚服﹐依舊無損那張俊美得令萬物失色的臉龐﹐只是﹐此際的俊容仍然帶著幾分青澀﹐十八歲的青年﹐沒嘗過情愛的愁苦歡樂。
是故﹐還沒脫變成那個把一切收藏於心內﹑把所有感情葬在心坎﹑不管遇到再恐布可怕的事情也能一笑置之的男人。
縱使如此﹐穿上囚服的他仍是俊師得攝去別人的心魂﹐令人不由自主的全神灌注在他身上……至少這個「人」便是引領他的警察。
看過這麼多穿著囚服的罪犯﹐能夠穿上囚服卻如西服沒兩樣的人﹐也只有他身後的青年了。
警察背對著青年﹐眼尾偷窺著青年﹐紅著臉地思忖著。
永相隨默默地跟隨著警察身後﹐眸子漆黑如神秘的黑洞﹐卻沒有帶著恐懼不安﹐他自有辦法在牢獄中生存。
或許……這個黑暗的世界可能更適合他……姑且不論八歲時計劃利用自己的母親殺人﹐然後用這雙手殺掉自己的親母﹔在卡拉OK店鋪那一夜﹐他明白到適合自己的地方。
當曉得自己的弟弟好友不能逃脫那一瞬間﹐他的腦袋有一刻曾閃過一抹駭人的念頭殺了他﹗若不是弟弟的呼喚﹐他可能真的不顧及警察﹐下一秒便殺了那名少年。
他的弟弟不會隨便揍人﹐一定是那名少年做了什麼﹐才令他們剋制不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就如同計劃殺掉傷害爸爸的人那時一樣﹐一剎那間﹐他便想到了如何令自己的弟弟脫身﹐甚至他做什麼會令弟弟跟擁說什麼話﹐他都預見到。於是﹐他依照著腦中的劇本去扮演一切。先是把冷水潑在少年身上﹐雖然不能完全洗去指文﹐但至少也要衝去在弟弟好友揍人時可能會留在少年身上的面板纖維﹐而就算少年衣服上有他們的指紋﹐也不是有力的證據。其後﹐他把少年的手臂直直的切開兩半﹐引發弟弟們跟擁那一句「你瘋了﹗﹖」﹐時間剛好讓衝進來的警察聽及﹐再者自己緊揪著重傷的少年﹐他的嫌疑便變得比他們更大﹐露出嗜血的笑容﹐像是說「人是我傷的﹐那又怎樣﹖」。
警察用手拷鎖住他﹐庭上除了自己的弟弟跟擁﹐沒有人能為他作不在處證供﹐因為女生只看到他的離開﹐卻不知道他何時回去﹐所以時間不能作準﹐便有了進房傷人的可能﹐拿刀子時﹐亦是印去拿﹐他在縛鞋帶的期間亦沒人能作證﹐這些對他很不利﹐但他就是要對他不利。
少年上庭指控他們﹐激動地說他們全部也有份傷害他﹐少年的情緒早已在他預料之中﹐而擁跟弟弟們不住的說著少年是他們打傷的﹐與他無關﹐這更使陪審員不期然的認為﹐少年是因為他的傷害﹐而氣憤得把其它人一起指控﹐在庭上﹐縱使是那麼小的心理變化﹐也能使結局不同。果不期然﹐當他被關在一旁觀察著陪審員的表情﹐便曉得自己走對了這一步。
用你一條手臂換回我的弟弟跟好友的「清白」﹐你應該覺得榮幸﹐別打算告不入他們便找人對他們作什麼﹐今次我能切開你的手臂兩半﹐下一次我不保證自己會幹什麼。
在離開法庭時﹐經過少年的身邊﹐他在少年的耳邊留下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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