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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她們根本不想讓我知道,但我覺得你有知情權,所以才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
他點點頭,看樣子還在努力消化剛剛聽我說的事情。
第二天我有偷偷去醫院,在醫院對面二樓的西餐廳撿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醫院門口。
陳大偉走進醫院,隔了好久,才看到雲梓天扶著欣容,他們進了計程車走了,然後是小鶯和路東哲,一前一後離開。事情都辦妥了,結束了。感覺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流失了,說不清楚是什麼。
離開西餐廳,見到衛臻帶著一個年輕女人進來,眼神交錯時,沒有以前那種恐懼不安,反而是他慌張躲開。很想告訴他七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可是不是現在,小鶯說的沒錯,我想過完高中剩下的一年。
暑假來臨時,收到琳表姐的結婚請帖,和奶奶、父親飛去加拿大參加婚禮。後來我和奶奶留在加拿大過完暑假才回國。雖然不喜歡那麼多人吵吵鬧鬧住在一起,但比起是是非非,我更願意吵鬧一些。在陌生的國度,空氣那樣清新,日光那樣溫和,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回喬城那一天,烈日在頭頂睡得我暈頭轉向。到家後,放了一浴缸冷水泡著自己,頓時舒服多了,然後調低空調的度數,爬到床上好好睡一覺。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是清晨□□點。吃過早餐,練了一會兒琴,整理好書包,過幾天就開學了,作業還剩一大堆。怎麼也寫不完,只好又求助小鶯了。
開學後有一段時間功課跟不上,小鶯答應幫我補習。她的頭痛又開始犯了。那天放學留下來幫我講解剛發下來的英文卷子,講到一半,停下來,翻書包找藥。她竟然帶著兩小瓶藥來學校。我要看時她奪了回去塞進書包。
“普通的藥,沒什麼好看。”
可是我明明看到一連串英文,不是什麼普通的藥。她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一定有什麼瞞著我。她不告訴我,說不定欣容知道。那天晚上我打給欣容,欣容支吾了半天才說:“她的腦袋裡,長了一顆瘤。”
“怎麼可能!啊!”我從椅子上翻了下去,摔痛胳膊。
“你怎麼了?”欣容問。
“沒什麼。”我起身扶正椅子坐好。
“你上網,我發點東西給你看。”她說。
我開網頁上的郵箱,欣容傳了一幅截圖,是小鶯的日誌。看完後我傻了眼,怎麼可能,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得了這種病呢?我寧可相信是她編出來的故事,也不願相信那個可怕的事實。
每天在學校見到她,她像平常那樣,認真上課,課間和我聊天,聊最近看的書和電影,有時會趴在堆滿課本練習冊的桌子上睡覺,真害怕她就這樣趴著一睡不醒,所以更多時候我會找她聊天,或是拉她一起去洗手間或者到走廊去。想給她製造多一些回憶。
她送我的太陽花,已經茂盛到需要一個大一些的花盆,吳媽幫我移植好,依舊放在窗臺上。我再也不會忘記給它澆水了。下雨天它不會開花,晴天它會開得很繁茂很鮮豔。每朵花只開一天,枯萎的花瓣輕輕捏掉,過幾天又會長出新的來。它那麼頑強,小鶯也會活下去的。
日子很平靜地過去,冬天已經很深了,11月15號雲梓天生日,今年他沒辦派對。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發了條簡訊去祝福他。雖然之前那件事令我對他產生厭惡,但我依然喜歡他。有好幾次在校門口見到他騎在腳踏車上等欣容,我都會幻想有那麼一天,坐在他的腳踏車後座的人會是我。如果時光倒流,回到那個撞倒他的黃昏之前,我一定會讓鍾叔好好開車,注意別撞到任何人。如果可以,我不想遇到他。
臨近期末,學校組織高三全體學生參加一個成人禮宣誓儀式。讀完誓詞,年級主任在臺上口沫橫飛,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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