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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心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淡漠道,“王爺如何知道仵作家裡沒有親人?”
嚴雲啟微愣,解釋道,“聽仵作口音,應該是來自昭國北部,不是本地人氏。仵作的鄉音如此純正,說明老人家來到和州府最多不過幾年。年紀這麼大了,還千里迢迢來到異鄉,要是有家人在身邊,大多不會讓他出來做這種天天沾著死人的工作。所以我猜他可能沒有家人在身邊,孤身一人。”
寧無心暗暗嘆一番,心道,仵作的頭髻偏向右邊,自己一直覺得彆扭,現在看來,恐怕是家裡沒有人給他梳頭,他又是慣用右手的人,才給梳偏了吧。
自己的男人,看都看不見,都能推斷這麼許多出來,好厲害。
藍尚君早已經在大廳候著,已經急得轉來轉去,一見四人進來,連忙迎了上去,“王爺辛苦!不知王爺查的如何?”
寧無心道,“小杏身體內有遺/精,兇手必是男人。望大人放萬婆子隨我們回去。”
藍尚君一頭冷汗,心裡大罵那個萬念遠。
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沒有好好查,真是死了活該!
現在還要牽連到我!
他連聲道,“自然自然。”說著叫差役把萬婆子帶過來。
寧無心扶著嚴雲啟坐下喝茶。
藍尚君取出一個小瓶子,來到嚴雲啟身邊低聲笑道,“王爺好本事,下官佩服的很。最近下官得了一個貓兒眼香壺,裡面是天國特製的香料。王爺查案辛苦,屍體味道不好聞,還請王爺笑納,算是下官的一番心意。”
說著,他便將小瓶子往嚴雲啟手中送。
嚴雲啟沉吟,貓兒眼做的瓶子,價值連城,接了就落他口實,將來很可能給他反咬一口。
但是,不接就是不給他面子,立刻樹敵。
藍尚君不是同道中人,現在卻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
寧無心接過小瓶,姿態優雅的聞一下,微微笑道,“此香果真好香料,知府大人用心了。只不過王爺體質有點特殊,此香雖珍貴,卻不好久聞。我剛才路過府衙的院子,看到竟然生著一些草藥,其中的石斛和決明子正是對王爺的眼睛極好的,不若將那兩株草藥送我為王爺治眼疾,豈不是更有心意?”
石斛和決明子都是再常見不過的草藥,藍尚君心中陰沉,笑道,“這些草藥如此常見,豈能當成禮物送?”
寧無心道,“知府大人不可如此說。這草藥長在府衙裡,吸收正氣,自然比那外面賣的普通草藥好了不知多少。如今給王爺治病,這草藥的生長之處也是十分重要。”
嚴雲啟在心裡忍不住輕罵,這個念之,真是胡攪蠻纏。
藍尚君還在猶豫,只見差役已經將萬婆子帶了上來。
她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經受一頓驚嚇折磨,已經神志不清,立刻倒在地上。
十根手指淌著血,還怪異的扭曲著,一看就是受了夾刑。
寧無心走過去看了看她的手指,有些已經骨折斷裂,怕是再也無法復原了。
寧無心在嚴雲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看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要發怒,連忙又撫著他的手肘安撫。
嚴雲啟不說話,整個大廳都十分安靜,藍尚君擦著額頭的汗。
他剛才送貓兒眼香壺就是為了賄賂嚴雲啟,以免他看到萬婆子的情況責罰他。
結果還沒送出手,萬婆子就被帶來了。
嚴雲啟道,“萬婆子既然已經成為殘疾,只怕是不能再王府做工了。知府覺得責任在誰?”
藍尚君慌忙道,“王爺明鑑,萬婆子之事,下官實在不知。”
嚴雲啟道,“藍知府日理萬機,手下的人做了什麼,自然是不清楚的。只不過這樣的事情要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聽起來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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