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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等等奇怪的想法充斥大腦,那種激|情四溢的寫作感覺,突然間就消失了,然後不僅會覺得之前寫好的內容毫無意義,而且後續的構思也是一片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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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如果能頂住,堅持下去,也許很快會峰迴路轉,要是頂不住,那就沒有然後了……
出現這種狀況,說白了,是因為激|情畢竟是短暫的,這種狀態下創作出來的東西,都是不穩定的,只能算是雛形,事後必須要重新加工,而對於電影或者小說這種比較藝術性的創作,作者每在腦海裡加工一次,新鮮感就會減少一點,等到新鮮感完全消失了,就會覺得找不到感覺了,開始對作品失去信心。
許鞍華和陳韻文,寫《瘋劫》的初始劇本,不過花了一天的時間,典型的激|情創作,現在遭遇這樣的狀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行了,關掉吧。”沈衝吩咐工作人員關掉樣片,示意曾勵珍收拾殘局,然後對許鞍華說道:“許導演,出去走走吧?”
許鞍華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出了沖印車間。
兩人在路邊隨便散步,都沒出聲,許鞍華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菸,沈衝則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幫助她找回狀態。(注2)
這種鬼打牆的狀態,非常的難搞,外人提供不了多少幫助,因為感覺是一種非常私人化的東西,感覺沒了,如何再找回來,不是光靠毅力和鼓勵就能搞定的,這有點類似禪宗所說的“頓悟”,全靠個人悟性和機緣,如果機緣到了,悟到了,那瞬間就好了,如果沒機緣,悟不出來,那熬多久都沒用。
《瘋劫》已經拍攝完成了大半,以在許鞍華在澳門拍攝的鏡頭來看,即使沒有感覺,水平仍然是一流的,剩下的場景,只要繼續按部就班的拍,對電影整體質量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沈衝為了盡善盡美,還是決定努力一把,儘量幫許鞍華找回狀態。
“許導演,我覺得你出現這種問題,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做導演,情緒繃得太緊的緣故。”沈衝想了半天,最終想了個不是法子的法子,“明天的拍攝內容比較簡單,要不,我讓張姐做一天導演,你做個旁觀者,不一樣的視角,會有不一樣思路,也許能給你一些啟發,找回感覺。”
許鞍華抽著煙,猶豫不決,過了好一會後,才說道:“沈先生,你這麼幫我,我很感激,但是張艾嘉沒做過導演,萬一明天拍的不好……”
“沒事。”沈衝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要是拍的不好,就全部重新再拍一遍好了。”
“可是預算已經超支了不少。”許鞍華有些擔心,“要是上映後票房不好,沈先生可能會虧的。”
“放心好了。”沈衝安慰道:“錢有的是地方賺,而電影可只能拍一次,不能因為錢的問題,讓電影出現遺憾。”
“香港好多人拍電影,只為了賺錢。”許鞍華丟掉菸頭,感激道:“我第一次拍片就遇到了沈先生這樣愛電影的人,真的好幸運。”
要是沒有金手指,我肯定也是靠電影撈錢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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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導演覺得張姐怎麼樣?”沈衝尷尬,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我覺得她很有天賦。”
“她是個很好的演員。”許鞍華點頭,說道:“我是特意去找的她,因為我是第一做電影導演,沒有經驗,但我覺得,有個好劇本,再有個好演員,就能拍一部好電影出來。”
沈衝回想起這些天在劇組的見聞,贊同道:“張姐確實演的很出色。”
好萊塢有強大的編劇公會,劇本寫好了,導演是不能改動的,所以演員有充分的準備時間,而在香港,導演的權利大的多,比較靈活,許鞍華經常會在片場臨時加拍一些劇本里沒有的鏡頭,張艾嘉要跟著攝影機跑來跑去,然後在很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