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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講戰爭,講政治都沒人理會,只好發大招,祭出看家法寶——講科技。
隨著科技的發展,尤其是資訊科技的發展,知識經濟會很快席捲全球,成為大眾矚目的焦點。
先把理論放出來,等到投資的visicalc和俄羅斯方塊的大爆發之後,有理論,有例項,沈衝就是知識經濟的先行者和權威專家,到時候再寫文章發帖子,就沒人不重視了。
而且,鄧公既然能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口號,想必對“知識經濟”很感興趣吧……
沈衝大談特談知識經濟,把何記者侃的一頭霧水,畢竟在這個時代,以物質為基礎的經濟活動在人的思維里根深蒂固,而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活動?除了碼字寫書,沒有別的例子可言,而在香港人的認知中,除了金庸倪匡,貌似沒有別人能大賺特賺——而且沈衝還明確的把碼字寫書排除在“知識經濟”的範疇之外。
半個小時後,何記者撐不住了,很生硬的打斷了沈衝的話頭,轉換話題,問道:“沈先生,我聽說您投資了一部電影,請問你很看好電影業,還是純粹個人愛好?”
《明報週刊》畢竟是一本娛樂八卦雜誌,沈衝的目的只是藉助它丟擲“知識經濟”這個名詞,用來勾搭有影響力的專業經濟刊物的注意力而已。
“既是愛好,也是看好香港電影的未來。”沈衝見好就收,開始進入今天的第二個戲肉:“我覺得,目前香港電影業正處在重新洗牌的關鍵時期,這時候入局,對未來很有好處。”
談起電影,何記者精神一振,這才是他專長的地方,“我看過沈先生的幾篇文章,都是鼓吹香港電影新浪潮,能具體談談,新浪潮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新浪潮主要就是個‘新’字。”關於新浪潮,沈衝已經在不同場合,談過好幾次,熟得很,“新一共有三個方面。第一個呢,就是整個行業規則變了,以前是以邵氏為代表的大片場制度,體制比較僵化,人才流動不起來,而現在,香港電影業正在朝以經紀人為主導的明星制轉變,業內人才可以自由僱傭,極大的方便了電影的拍攝。”
“第二個新意呢,是拍電影的技巧變新了,以前電影公司裡,都是師傅帶徒弟,一代代的傳下去,很多技巧都約定成俗,模式化了。”沈衝雙手比劃,一邊示意一邊說道:“以前拍電影,比如兩個人打鬥,先給主角一個特寫,然後切換,給對手一個特寫,然後打鬥,一招一式拍的清清楚楚,然後關鍵時候給個慢動作。這些電影語言很僵化,按部就班,一成不變,沒有自己的風格,看久了之後,觀眾會覺得所有電影都似曾相識,只不過是換了個主演,換了套動作,換個情節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何記者想了想後,點頭,認同沈衝的說法。
“現在香港有不少從海外專業學校回來的電影人才,他們學習了西方最新的拍攝技術,帶了很多創新的理念回來。”沈衝做了幾個動作幅度很小的拳擊姿勢,說道:“比如說,兩個人打鬥,為什麼要把一招一式都拍出來,我拍一些激烈的肢體接觸動作,然後一個人滿臉是血的倒了,不也可以嗎?”
何記者連連點頭,一邊在速記本上筆走龍蛇,一邊問道:“那新浪潮還有一個新是什麼?”
“是內容,現在去戲院看電影,翻來覆去的就三樣,要麼是以張徹為模板的功夫片,要麼是李翰祥為代表的風月豔情片,要麼是許冠文的噱頭搞笑片。”沈衝指著他,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說道:“為什麼不拍我們身邊的故事?”
何記者一愣,停下筆,重複了一句:“我們身邊的故事?”
“電影是一種極具想象力的藝術表達形式,我們身邊有很多故事可以拍的。”沈衝站起來,招呼何記者一起,走到辦公室的窗戶前,對著大廈下面的街頭,指指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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