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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罷了,隨便拿一支,別耽誤了上朝。&rdo;慕容泓道。
長安拿起那支龍首金簪,穿過金冠,將髮髻固定好,然後抬頭看了看鏡中。鏡中慕容泓的目光深邃沉凝波瀾不驚,長安一觸便趕緊滑開了。
一旁的徐良卻心中一動:金簪?對啊,金簪!慕容泓手上沒有燭臺的壓痕,那是因為他不是用燭臺殺的刺客,他用的是金簪!
想到這點,他瞬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腦中叫囂著一定要找到那根用作兇器的金簪,只要找到那根金簪,便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了。
可他身為中常侍,馬上就要陪慕容泓去上朝,又哪有時間趁慕容泓不在翻找金簪?
他微微側過身,向身後不遠處的長壽打個眼色。
長壽心領神會,暗暗點了點頭。
送走了慕容泓和徐良,長安和長祿便結伴走了。
長壽在甘露殿門口躊躇一陣,思量如何才能完成徐良交給他的任務。
甘露殿裡他自是不能貿然去翻找的,而且金簪很可能不在甘露殿內,因為殿內有專門負責收拾床鋪整理妝檯掃灰除塵的宮女,不管藏在哪個角落,都有可能被發現。
可如果不在甘露殿,又會在哪裡呢?
腦海里靈光一閃,他猛然將目光投向已經走到甘露殿東面牆角處的長安。據徐良所言,昨天出事之後,他是第一個碰觸陛下的,事後又因陛下召喚在殿內和陛下獨處了好一會兒,陛下會否將金簪交予他去處理?
而且他今早忽然問起金簪的行為也很奇怪,平素都是彤雲幫陛下梳頭的,也未見陛下特別喜歡哪支金簪,他為何特特提起那一支?莫不是為了銷毀物證,特意將金簪丟失之責推到宮女的翫忽職守玉毀櫝中上去?
可是反過來想,長祿也有可能。昨天他躲在殿門後當是看到了刺客進殿到被殺的整個過程,陛下昨夜又喚他守夜,不出意料的話,他應該已經被陛下收買,陛下讓他去處理金簪似乎也說得過去。
不管是誰,先跟住這兩人總是沒錯。如是想著,長壽便狀若無意地跟在長安和長祿後頭走。
彼時東方剛剛泛白,一片昏暗的宮苑中空蕩寂靜得很,春寒料峭的空氣裡只聽得兩人輕微的腳步聲。
長壽唯恐被他們發現,躡足而行。
走了片刻,兩人忽然停步,長安回頭往來路看了看。
長壽做賊心虛,下意識地往樹後一閃。
長安與長祿不知說了什麼,長祿繼續往寓所的方向走。而長安見他走得遠了,自己方向一轉,向與甘露殿隔著一座花園的鴻池急急而去。
長壽見狀,心中大急,不知跟誰才好?定下心來一想,長祿守了一夜,必是回寓所補眠。他先跟行狀詭異的長安,若是他沒有異常之舉,再回去搜已然睡著的長祿的身,時間剛好。
打定主意後,他便急匆匆跟著長安往鴻池的方向走。
鴻池邊上除了一座沉香亭外,無遮無掩的。長壽唯恐暴露了形跡,不敢靠得太近,只貓在一塊山石後頭,遠遠地往那邊瞧。
長安站在鴻池邊上,手裡一支金簪在初亮的天光中熠熠生輝。
長壽心口一跳,眼睛盯著那支金簪一瞬不瞬。
長安將那金簪端詳片刻,嘆了口氣,揚手就欲向池中扔去。
長壽一驚,差點喊出聲,好在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顆心緊張得砰砰直跳:若是給他扔進了鴻池,可怎麼向徐公公交代?
好在長安似乎捨不得,手揚了一下,沒扔,又收了回來。
長壽鬆了口氣,撫了撫胸口,一抬眼,卻發現長安的手又揚了起來,長壽心中跟著一緊,還未完全撥出的那口氣又猛地吸了進去。
長安手放下,長壽呼氣,長安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