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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說道:
“說起來,這次有這個念頭,還是這病引起的,媽媽,不是我說,咱們這身份,你看著這人來人往的,高門大戶不少,可是真有事兒,有誰能幫襯顧忌的,就是這看病,您給請了大夫來是您仁義,可是這大夫呢?不說名聲好,醫術好的不肯來這裡給咱們這樣的人看病,就是來了的,這看病也不上心,我這都咳嗽了多少日子了,藥都吃了好幾個方子,就是不見好,人家也不著急,為什麼?還不是咱們的命不值錢唄,若是我出去了,是個良家,請大夫他們能這樣?”
柳柳引著話頭,把媽媽的思路從自己身上引開,往那些不平的待遇上去想,越說越來勁:
“我真是怕死啊,媽媽,若不是您說了五百兩這個數字,正好我也能拿出來,贖身,當個良家有了指望,我只怕就是病死了,都沒處喊冤去。那都什麼大夫啊,小寶想多問幾句,他都能把人拽開,我不偷不搶的,怎麼就這麼不讓人待見呢。”
柳柳眼睛裡開始冒淚花,媽媽看著這樣,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也生病過,自然也知道這能到院子裡來給姑娘看病的大夫都不是什麼好大夫,只是這原本也不往心裡去,已經對自己的身份地位認命了,可是如今這讓韋春花一說,她怎麼也覺得心裡酸酸的呢。自己是不算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什麼燒殺擄掠的反賊,這老是看人臉色的日子,確實讓人心冷啊。
讓柳柳左糊弄,右扯皮的,不一會兒,這先頭關於媽媽懷疑韋春花給自己下套的事兒就這麼沒了,倒是成了一本正緊的說起這贖身的事兒來了。
“你這是想好了?這麼多年的積蓄一下子全拿出來,以後你和小寶吃什麼?穿什麼?外頭可沒有我這裡好,沒人欺負,要是走了出去,外頭你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遇上那些個無賴痞子你可怎麼辦?要是沒了銀子收入又怎麼辦?出去了總不能再當個暗門子吧,你靠什麼生活?難不成這做刺繡就能一直掙錢?你打小就在這院子裡大的,外頭的世道能知道多少?能活的下去?這裡穿的暖,吃的也好,到了外頭,這隔三差五能吃到葷腥?你可別當外頭都是好日子,這年頭,就是餓死的也大有人在。”
媽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她是為了留出韋春花也好,也是假客套也罷,都算是有心了,也算是給韋春花提了醒,給了忠告了,是個厚道人,只是柳柳好容易把這事兒走通了,怎麼可能再放手,她可再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當然也不能說的那麼直接,不然太傷人了不是。
“我知道外頭不好過,看看外頭那些乞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世道就是苦人多,只是我哪怕是吃苦再多,也不能誤了小寶。媽媽您能想著將來讓小寶在這院子裡找個活計活下去,那是您慈悲,可是小寶那是我的心肝眼珠子,我不想他這樣憋屈的活著,和我一樣,讓人看不起,只要我從了良,那小寶將來就能抬著頭做人,哪怕是給人當個學徒,當個活計,也能堂堂正正的,不怕人說道,要是名好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出息了呢。當孃的,只要兒子能好,我什麼苦都能吃,媽媽,我心疼小寶啊,這孩子沒爹已經夠可憐了,我不能再因為我誤了他。”
這慈母心一出,就是媽媽也嘆了口氣,順手把柳柳拿出來的匣子合好,往自己懷裡一籠,無奈的說道:
“罷了,你這都定了心思了,我也說不動你了,你既然覺得出去好,那就出去吧,一會兒我就把你的身契給你送來,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也不用送來了,明兒去幫著你把身契消了就是,你趕緊的,把身子養一養,好歹走的時候別連路都都不動,只是先說好了,我這裡,你這屋子,最多再給你住十天,到月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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