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1/3 頁)
廖停雁雙眼無神癱在床上大喘氣,整個人都不太好, 是那種懷疑自己腎虧的不好法。什麼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不存在的,她覺得自己就是一灘爛泥, 捏都捏不起來, 或者是一灘水, 軟綿綿的骨頭都沒了, 要不是司馬焦在旁邊攔著, 她都能流下床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 總之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了司馬焦的額頭。
司馬焦拉下她的手,“你怕什麼。”
你特麼說我怕什麼?廖停雁心有餘悸, 剛才死去活來, 活來死去, 簡直可怕, 受不住,怕了怕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鹹魚準備爬開, 又被司馬焦抓住腿拖了回去。
廖停雁噗通一聲給他趴下了,“祖宗饒命。”
司馬焦就笑了, 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年輕人, 眼角眉梢都是搞事情, “不饒。”他說。
廖停雁搞不清楚他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說真的吧, 他的神情又太懶洋洋了, 看上去好像有點飽,說他開玩笑吧,他又作勢靠過來,唬的廖停雁縮起了脖子。
“啪”
司馬焦額上忽然貼上了一張清涼的綠葉,這是清谷天特產,用來清心凝神的一種靈藥,廖停雁急中生智,給了他一片,貼在額頭上可以清心,試圖讓他冷靜,雖然看上去有點像是殭屍腦袋上貼黃符。
司馬焦動作一頓,廖停雁還以為他真的被鎮住了呢,誰知道他捏著那片綠葉,半晌笑倒在床上,他都沒穿衣服,倒在凌亂的床鋪上,頭髮散亂的樣子,非常不和諧,是那種拍了照片發圖傳微博,圖會掛掉的不和諧。
“你該不會以為,只有對著額頭才可以吧,嗯?”
廖停雁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不好的預感又成真了。
她癱在司馬焦身邊,被逼得喘不過氣,朦朧中感覺一雙手臂抱過來,順手就抱了回去,在大海里飄蕩的時候想要抓住浮木,這是人的下意識反應。
被榨乾的鹹魚找回神智時,臉上還掛著眼淚,聽到抱著自己的胸膛一直在震動,司馬焦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笑,他低頭看著她,眼角有些紅色,漆黑的長髮披在肩上,垂落在她胸口,像個水妖,用冰涼涼的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說:“你哭的好大聲。”
大豬蹄子你也笑得好大聲。
廖停雁心態崩了,她甚至想讓司馬焦乾脆直接身體力行地來一發算了,那樣可能還能在中途休息一會兒,至少精神能休息一會兒,特麼的神交就完全沒有一點思考餘地和休息空間的啊,就是沒完沒了。
她自暴自棄,假裝自己已經死了,攤在那裡一幅“要想煎屍你就來”的模樣。
司馬焦戳著她鎖骨下的那個凹陷:“嗯……你是覺得這樣我就不會動手了?”
廖停雁被這句話說的腦殼隱隱作疼,為了避免自己死在床上,她忽然間縮成一團,異常敏捷地從司馬焦身下鑽了出去,滾下床然後迅速奪門而出。
屋內的司馬焦躺倒在床上,笑聲大的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廖停雁披頭散髮,扭身朝屋子裡比了箇中指。
司馬焦醒來後,廖停雁發現這一方淺淡山水色的不夜邊緣正在變淡。
“我們是不是該離開?”廖停雁坐在司馬焦三米開外,問他。
司馬焦已經穿上衣服了,他若有所思看一眼窗外,“還有半日這裡就會消失。”
廖停雁考慮著他們接下來去哪,聽到司馬焦說:“走吧。”
他是個說走就走的男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廖停雁這個在他靈府裡走了幾個來回的人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祖宗好像對她更親暱了,還更喜歡抱著她。這一點她能理解,香香軟軟的女孩子誰不想抱著呢,反正只要他不搞神交,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