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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洋洋地忍著,不讓自己大笑出聲:“被騙了吧?”
應宸澤微靠在椅子上,臉垮了好幾個臺階。目光幽深,就這麼斜睨著她,維持先前環胸的姿態,也不做聲。
晚飯時間,填飽肚子是第一要務。圖書館的人,漸漸地少了。
才得意了幾秒,她就不敢再笑了,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淡雅的小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眼前的男人,太過於平靜,臉色陰得比暴風雨還要可怕。
她怯怯地伸出手,身子前傾,去拍他的肩膀,聲音很細很輕:“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圖書館中提供給人們閱讀的桌子,向來都是又長又寬。應宸澤雖坐在離她很近的斜前方,但是若想觸及到他,不僅腳尖踮著地,身子必然躬得極低,近乎貼著桌面。
近十月的梧城,正是舒爽的好天氣,不冷亦不熱。郝傾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領口並不低,微偏寬鬆,精緻白皙的鎖骨敞露得恰到好處。
身子這樣向前一傾,寬鬆的領口隨之同步,屬於女人特有的曼妙部位就這樣清晰地落在了某人的眼中。他的瞳孔驟然縮了縮,幽深的目光愈發別有深意,嚯地就站了起來,嗓音低沉微啞:“跟我過來。”
被他這麼低沉一吼,她著實愣了一下,立馬縮回身子。站直呆了幾秒,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真的生氣了,可是他心眼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懊惱地搖了搖腦袋,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就這麼隨著他高挑挺拔的背影,來到了圖書館的茶水間。
來這幹什麼?
她四下探了探,並沒有發現兩點特徵:一,這裡很少有人來;二,這裡沒有攝像頭。
只見他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幽深難測。
誰讓她惹他生氣了呢,儘管心裡有一點點發毛,郝傾城還是慢悠悠地朝他走去,眼神中帶著一點悲慼、一絲討好、一份小心翼翼。
終於近了,這樣的距離,足以夠得著他的手。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纖細的手剛觸及他精瘦有力的胳膊,就被反抓,同時被一股力道強行拽進他的懷裡。
郝傾城心裡一驚,大腦還未對這個行為產生反應,就感覺嘴被堵住。先是他的唇在她嘴角處一擦,像柔軟的羽毛輕輕滑過。也不過給了這片刻的溫柔,緊接著嘴唇口腔上的繾綣就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他總是給她這樣出其不意的吻,不過她一點都不討厭。而今,還可以正大光明地享受和回應,這是歲月償還給她的福利,她欣然接受。
吻一旦動了情,便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
素來自制力超群的應宸澤,已經不能滿足。想起方才,她在毫不自知下洩露在他眼前的春光,喉嚨不自覺緊了緊。手終於不能安分地只擱在她的腰側,朝著衣服下襬伸了進去。
這一動作引來她身子的微微一顫,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她聲音細細地提醒:“這是圖書館。”
他的手在即將落腳某個地方的時候,強行剎住了車。然後,不情願地緩緩向下,重新迴歸她的腰際。
漫長的吻終於停了下來,他抱著她,低低地笑了,一句話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耳間:“是你容易被騙還是我容易被騙?”
郝傾城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她氣呼呼地推開他,這才看到他笑得如沐春風的臉,像三月的暖陽一般,似乎從未見過陰霾。
一個毫無掩飾的笑,他彷彿就從成熟穩重的男人迴歸到那個陽光溫暖的男孩。
被他的笑意感染,郝傾城沒好氣地輕握拳頭,錘了捶他的胸口。
他再次抓住她使壞的小手,墨黑的雙目裡倒映著她的身影:“剛才那種委屈討好的眼神,千萬別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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