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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兩人仍未分出勝負。黑衣人穩住身形,將傷口周遭的穴位封住以防傷勢繼續惡化,也立即加入了戰局。
三人的劍在昏黃的屋內連續相擊,火星四散。雙拳不敵四手,那家丁被青桓和黑衣人一左一右夾攻,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青桓抓住空隙,趁他抵擋黑衣人刺過來的劍時,一掌劈在他的後背。那家丁被那一掌打的踉蹌了幾步,隨即退到一邊,眼神警惕。
“好了,打不過你們,我撤退!”青桓正欲乘勝再擊,那家丁卻忽然收勢,明明是男子裝扮,卻發出了柔媚的女聲。
“白璟?”青桓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幻化成白璟的樣子。
“沒錯,是我!我就是來看看到底誰更在乎這個丫頭!我還以為會是淵默,沒想到是你。”
青桓的眉宇間籠罩著一層絕望,淡淡道,“白璟,你又意欲何為?”
白璟嗤笑,輕輕攏了攏耳旁的鬢髮,“不欲何為,只不過閒來無事,出來熱鬧熱鬧罷了。現在也熱鬧完了,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
眨眼之間,白璟便消失在兩人眼前。青桓默然凝視著剛剛白璟站立的地方,直到黑衣人因疼痛發出的**將他拉回現實。
青桓收回目光,神色恢復了平靜,面帶疑惑地看向面前的黑衣人,問道,“閣下既來救雀兒,想必也是同道中人,是否可以揭下面巾露出真容?”
黑衣人抬手揭開蒙在臉上的面巾,青桓看到面巾下的臉,並未有絲毫驚訝,反而有些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早就猜出是你了!印文冶,你來這救雀兒,你師傅知道嗎?你這要是被官府之人知道了,青城派可就亂了。搞不好會被冠上私救殺人疑犯的罪名啊!”
“是我擅作主張,師傅並不知情……”印文冶捂著傷口答道。
“罷了罷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說著走到雀兒身邊,輕輕喚道,“雀兒……”
近乎昏迷的雀兒聽到青桓的聲音,慢慢睜開雙眼,好半天才看清青桓的臉,立即帶著哭腔輕輕喊道,“師傅……”
“別怕,師傅帶你出去!”
青桓將她手指上的夾棍取下,看到她已然青紫的雙手,甚覺心疼。忙運氣替她療傷,然而傷口比他想象中要嚴重,他只能暫時緩解她的疼痛。他將雀兒從架上扶下來,見她周身癱軟,氣若游絲,忙探了探她的脈搏。
“聖君,雀兒怎麼樣,嚴重嗎?”印文冶掙扎著走到雀兒身邊,焦急地問道。
“她應該是中了軟靈散,所以才無法凝聚真氣。這藥的藥性也不過十幾個時辰,之後會自行排出體外。她真正的傷是十指,無法凝氣保護自己,她就與常人無異,加上她之前元氣大傷,體內還有一股奇怪的真氣在亂竄,恐怕要費不少時日才能痊癒。不過你不必擔心,等她回到潛淵山,淵默自有辦法替她調理。”
青桓將已經失去神智的雀兒抱了起來,又對著印文冶道,“你也傷的不輕,此時也不便在青城派露面,隨我一同去潛淵山吧!”說著便抱著雀兒往門外走去。
印文冶欲說話,見青桓已經走到前面,也隨即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到牢外,只見外面火光四起,花正卿不知接到誰的通報,正帶著一大隊手拿火把的府兵將大牢團團圍了起來。印文冶為不連累青城派,立即將面巾重新戴了起來。青桓無奈環顧四周,他本不想跟這些凡人起什麼正面衝突,但此時這裡被圍得水洩不通,看來避免不了要傷幾個人了。
“來者何人?敢來我們應天府大牢劫人,你眼裡還有王法嗎?”花正卿看著抱著雀兒的青桓,厲聲高喝。
“府尹大人,你說我沒有王法,那你們對尚未定罪的疑犯濫用私刑,這又是什麼王法?”青桓淡淡回道。
“這姑娘今日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