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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半晌,蘇風沂道:“這只是一件事,做做而已。你為什麼老要想到男女?這跟男女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這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做的事。”
“你忘了方才你開導過我的話。”
“我開導過你什麼話?”
“你問我是‘這裡有狼’還是‘那裡有狼’。這世上本沒有‘這裡’與‘那裡’,‘這’與‘那’只跟所思所想有關。同理,這世上也沒有‘男’和‘女’,只有我們兩個人。”蘇風沂振振有辭,“你為什麼要想這麼多?”
唐蘅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討厭我?我又沒招誰惹誰。”
“我就不討厭你。”蘇風沂道,“我挺喜歡你的。輕禪也說喜歡你呢!我和輕禪看上去也不像傻子,對吧?”
唐蘅沒吱聲。
“還有,你的頭髮我都包了。我每長長一尺,就剪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
“阿蘅,你說話啊,你倒底答應不答應?”
唐蘅仍舊搖頭:“我是被唐門趕出來的敗類,曾因‘節行不檢’抓入刑堂。長老們要問我服妖之罪,我父親就是刑堂的堂主。他一反往日的作風,費盡唇舌替我開脫。——我一直以為父親是個老實厚道的人,想不到他竟很會狡辯,不旦矢口否認,還緣引歷代家法,硬是把長老們興師問罪的勁頭強壓了下去。可是我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一直希望我能是個正常的人。”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可是我做不到,我改不了……我不配做他的兒子!有時候我真希望他能說我點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說。無論家族中的人如何在他面前說三道四,他從沒說過我一個字,就好像不知道有這回事。”
“所以你離開了唐門,離開了家。一個人在另一個城市獨自生活?”
他點點頭。
蘇風沂同情地看著他,柔聲道:“你父親不說你,是因為他愛你。如果連你最親的親人也如世俗一般看你,你豈不是無處容身?”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道:“也許他這樣做已很不容易。不過對我來說,沉默才是最大的打擊。”
她承認他的話有道理,有時候,沉默也是暴力的一種。
“別這麼想,你爹爹沒為這事兒揍你,已經不錯了。他們那一代人作風老派,能理解的東西有限。”說罷,拍了拍他的肩,又道,“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沒想到你的感受。我只是……有些害怕。每次我和子忻在一起,開頭明明好好的,結果卻總要鬧翻。我只希望這一回我們能夠從頭到尾地美好一次。……放心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這事就只當我沒提過。喝茶,喝茶,我仍舊請客。”
“為什麼你跟我……就不怕?”唐蘅審視著她,問。
“因為你特殊。”
“你指的哪一方面?”
“你有服務精神,”蘇風沂道,“ 這一點非常難得。”
“明白了。”
蘇風沂拿了一塊鳳梨糕,放在手心裡,就著茶,一塊塊地掰著吃。過了一會兒,低頭打量唐蘅,見他心事重重,悶悶不樂,便用臂肘碰了碰他,道:“喂,生意不成仁意在,你幹嘛這麼垂頭喪氣?”
“風沂,你真的很想這樣?”唐蘅深深嘆了一口氣。
“嗯。”她用力點點頭。
“你想過有什麼後果了麼?”
“他們說你媽媽是有名的大夫,你對醫術也略知一二,”她滿不在乎地道,“你一定有辦法!”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膽大包天的女人。”
“你這是說,你打算幫我?”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苦笑:“至少我不應當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