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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從之吩咐人看好馮印後離去,海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驀地柳眉輕皺,面上閃過一絲痛色,面上稍微抽搐,過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她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心口,面上閃過一絲苦笑,過了片刻,笑容收斂,眼中卻帶了一絲疲倦。
柳從之問她今後如何打算,要尚她金銀珠寶,賜她一生榮華,聽來倒是動人之極,可惜她卻……毫無打算。
她緩緩提燈在冷寂而混亂的宮中行走,一時有些恍惚,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極端僻靜的所在。
一座古舊的,極端僻靜的宮殿,隔得老遠便有人戒備把守,海日腳步一頓,情知自己到了不該來的地方,轉身打算離去。但她不熟路途,繞了一圈,竟是透過一條小路又繞了回來,這次離宮殿竟是頗近。
這地界隔著老遠便有那許多人把守,湊近了卻反而無人防備,看上去頗有些蹊蹺,海日不欲深想,再度轉身,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女人。”
海日愕然回頭,搜尋了片刻後抬頭,才看到了躺在樹冠上的那個少年。
白夜一身灰衣,手腳上都戴有鐐銬,這鐐銬扣得極緊,他不知是使了什麼法子才硬生生爬到了樹上,但也只能勉強在樹冠上趟一趟,再往上就爬不上去了。
他是被派來醫治柳從之的,但顯然,他如今的待遇是囚徒的待遇。
白夜形容狼狽,神色卻仍然漠然,手腳被扣身上所有藥被搜刮一空,他便哪兒都不去,躺在樹冠上發呆,這時看見海日,眼中卻閃過一絲罕見的疑惑之色,仔細地打量這個提著燈的奇怪女人,過了一會兒,道:“我見過你。”
海日吃了一驚,她可不記得她有見過這麼個人,然而看了白夜一會兒,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月國人。”
白夜點頭,神情冰冷地打量她,而後道:“我確實見過你。”他稍微眯了眯眼,“你的名字是……海日,對麼?流落月國的南國女奴,你的師父是名噪一時號稱色藝雙絕的男娼隨錦,你數年前在月國就小有名氣,我師父曾想把你要過來試藥……那老東西倒是痴迷隨錦,但隨錦受皇室追捧,哪能讓他如願……”
他語氣冰冷毫無起伏,隨口就將海日生平種種一一道來,甚至連提起自己的“師父”也是一口一個老東西,毫無尊敬可言。海日卻聽得俏臉煞白,待聽到白夜說起“隨錦”,再也忍不住喝了一聲:“住口!”
她身世悽苦,年歲尚幼時便捲入戰亂,九死一生逃竄,顛沛流離,最終卻是被月國王子收做女奴才保住一條性命,從此流落異國,捲入風塵,步步走來,皆是身不由己,痛如錐心。
她一生最恨,也最敬的,便是她的師父……將她從一個泥沼帶進另一個泥沼的,傳奇男娼隨錦。
白夜看了她一眼,閉嘴不言。海日胸口不停起伏,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你是誰?”
白夜深深看她一眼,搖了搖頭,“我是白夜。”
海日皺眉,她的記憶裡並無這人,然而當年想讓她試藥的人……她心頭思緒流轉,似乎想起了什麼,卻見白夜移開了目光,抬頭看枝上明月,眼神死寂,目中空無一物。
白夜看了一會兒,隨手將手上鐐銬在樹幹上一下一下地敲了起來,這鐐銬材質特殊,他無論如何也掙不破,他這敲法卻是丁點不用力氣,樹幹同鐐銬撞擊,發出一聲一聲的悶響,忽快忽慢,似乎自有韻律。
海日神色一動,這是一首月國民謠。
白夜一臉漠然,在這深深淺淺的聲音中淡淡道:“你快死了,我師父那老雜毛說美人死的時候最美,所以他喜歡用美人試藥。”他敲著手中鐐銬,一時有些出神,怔了片刻,才又道:“我也快死了,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