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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連甚廣,死傷慘重。
要知現在北地雖然月國人不少,但到底不可能把這些世世代代生於斯長於斯的南朝人全部連根拔起,鬧這麼一出,雖然月國人恐怕也會有死傷,但死傷最多的,仍是無辜平民。
薛寅皺了皺眉,他驟然想起了一事,沉聲道:“宣京瘟疫……”
柳從之贊同地點頭,“月國人當中恐怕有擅長用毒之輩。”只是投毒者雖十有八九是月國人,但其用意卻讓人捉摸不透,寧安究竟有什麼,能讓月國人使這麼大手筆?
柳從之閱閉手中情報,微微一嘆,“寧安已成疫城。”
薛寅問:“陛下打算如何應對?”
柳從之揚眉,淡淡道:“他們是朕的子民。”
換言之,絕無可能置身事外,棄之不顧。
薛寅默默咀嚼著這句話,他心情沉重,這時卻忽然笑了一笑,不過笑容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思及此番變故,面上閃過一絲厲色。
兩國交戰,士兵有傷亡是難免,可平民百姓卻最是無辜。累及平民,濫殺無辜者……該死。
是誰投的毒?
熟悉月國隱秘的人恐怕會知道,月國三王子一脈,和毒物總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干係。
這位三王子之母乃是月國皇帝的一名寵妃,這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名寵妃出身卑微,來歷古怪,從宮中女僕一路走到寵妃,再走到皇后,經歷可謂傳奇,其兄巴力後來成為了月國聲名大噪的常勝將軍,其子月國三王子身份地位也水漲船高,若不是二公主半途殺出,三王子應是板上釘釘的月國國君無疑。
昔年巴力南征,首度使用月國奇毒月色明,以致死傷慘重。據逸聞言,巴力親妹,月國皇后,也對毒物瞭解頗深,昔年她不過一介女僕,與月國皇帝結緣,靠的一碗粥。
一碗被下了毒的,送給月國皇帝的粥。
她揭破粥裡有毒的事實,可以說是救了皇帝一命,自此得寵,之後風雨飄搖數十年,幾番起落,才有了後來所謂的傳奇經歷。
月國三王子的母、舅都和毒物牽連不清,至於他自己,知月國內情的人都明瞭,三王子養了一條忠狗。
一條會使毒的忠狗,月國人稱毒修羅,是極厲害的用毒大家,但同時年紀輕輕手段卻狠辣,殺性極重,出手毫無顧忌,殺起人來可謂六親不認,是條忠狗不假,卻也是條惡犬。
這人名叫白夜,自幼便是作為三王子的下屬被撫養長大,聽話是聽話得很,奈何殺性太重,有時做事總是讓人生氣。
白夜跪在地上,他唇邊溢血,左頰上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但他一聲不吭,跪得筆直,眼睛安分地低垂,面上毫無表情。
黑袍男子站在他身前,沉聲問道,“誰讓你下毒的?”
白夜的目光只看地板,淡淡道:“屬下想擒殺沙勿。”
這話的意思是,他只是在擒殺沙勿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差錯,使錯了手段,不小心連累了許多人——當然,在這人的腦子裡,恐怕就沒有“連累他人”這種概念。
黑袍男子怒極,倒是冷笑了:“你捉著沙勿了麼?”
白夜這一次面露慚愧之色,道:“屬下無能,還是讓他跑了。請主人責罰。”
“放心,該你的少不了。”黑袍男子眯著眼,冷聲道:“你這次魯莽行事,壞我好事,可知錯?”
白夜垂頭,老老實實地認錯:“屬下知錯。”
男人看他一眼,按了按額角,一時也覺疲倦。這小傢伙年紀輕輕,脾氣卻硬得像是茅坑裡的石頭,渾身的戾氣與兇性簡直如同與生俱來,根本磨不掉,他那師父究竟是怎麼把好好的小孩教成這樣子的?
這是把快刀,也是把染毒的刀,傷敵也傷己。
男人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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