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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劍雲似乎很理解羅飛的心情,她去開啟了屋門,一股清新的冷風進入屋內,羅飛感覺舒適了很多。正當他要邁步往外走時,忽然又聽黃少平說道:“羅警官,請等一等。”
羅飛轉過頭:“怎麼了?”
黃少平咧開殘缺的嘴唇:“天冷了,我想套件毛褲。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我的手腳,實在殘廢得很——褲子就在床頭的箱子裡。”
羅飛無法拒絕一個殘疾者的這般請求,他按照對方的指點從箱子裡翻出了那條毛褲,黃少平則自己把外面的套褲脫了下來。慕劍雲皺了皺眉頭,轉身避到了屋外。
“羅警官,你們倆都是來調查我的嗎?”趁著羅飛近身的工夫,黃少平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羅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當然,我們現在是專案組的同事。”
黃少平把雙腿伸進褲筒,壓低了聲音:“在你問我話的時候,那個女人沒有看我,她一直在觀察你,她留意著你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從那件案子以後,我見了太多的警察,我瞭解你們的工作方式。那個女人,她不是來調查我的,她要調查的人是你。”
羅飛心頭驀地一緊,但表面卻不動聲色。幫黃少平把毛褲穿好後,他才淡淡地問了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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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平“嘿”地乾笑了一聲:“因為你願意幫我。我知道自己的模樣,這個世界上,能夠不躲著我的人已經很少了。”
羅飛看著對方那張可怖的面容,忽然感到一陣悲哀。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屋子,同時順手把屋門關好。
屋外飄著小雨,雨絲纖微,但打在臉上仍有冰涼的感覺。
“你會聽從別人的建議嗎?”慕劍雲已經在屋外醞釀了一會兒,一見羅飛出來,立刻便問道,“如果你是孟芸,在那個時刻,你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聽別人的建議?”
羅飛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孟芸為什麼聽你的?你自己都說根本毫無把握,為什麼她得到你的建議之後,卻如此地放心?是什麼讓她產生這種盲目的信任?”慕劍雲丟擲一連串的問題,見羅飛無言以對,她又開玩笑般地說道,“如果換作我,除非那炸彈是你安的,否則我才不聽你的呢。”
羅飛勉強擠出些尷尬的笑容,似乎為了轉移話題,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唉,黃少平……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鄭警官會說:這個人活著,還不如死了得好。”
慕劍雲笑了笑:“我倒不同意你的看法——你沒看到牆上的日曆嗎?”
“日曆?”羅飛倒是有印象,在進屋門邊的牆上,的確釘著一本日曆。
“他每天都在撕日曆。所以他還沒有在捱日子,他和我們一樣在過日子。他的生活裡,仍然在追求和期待著什麼。”慕劍雲分析一番後,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所以他的生活狀態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絕望。”
羅飛躊躇半晌,最後不得不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韓灝他們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
十月二十二日,早晨七點五十五分。
刑警大隊辦公室內。
曾日華把一張便條遞到了韓灝面前。也許是用慣了電腦,太久沒有動筆的緣故,便條上的那行字寫得歪歪扭扭,難看得很。
“東明家園十二號樓404室,孫春豐。”韓灝輕聲把便條上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抬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去那個地點抓人吧。”曾日華大咧咧地在韓灝對面坐下,一甩手又將幾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的主角是個染著黃頭髮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