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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帛,繡梅、蘭、竹、菊四圖;四塊小屏之間連線精巧,可活動自如。最吸引歐陽詢的不是那頗有氣韻的繡畫,亦不少精巧妙思,而是那上面的四首詩詞,是那寫就詩詞的字!
只論竹之一屏,上繡:
不論臺閣與山林,愛爾豈惟千畝陰。
未先出土時有節,便凌雲去也無心。
這幾句說不得有多好,但卻將青竹那“虛心”“直節”的秉性完全展現了出來。此四句看畢,歐陽詢仍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略略的把詩嚼完,他才仔細的觀察著那些字來,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字寫得並不算多好,但在他這個‘此道中人’看來,卻是開一家之先河,隱隱然有大家之氣象!字端莊、方正,卻不顯雄渾,更多的是輕健爽利,字與字之間,流露出那方正規矩拘束不住的清逸、瀟灑,看得歐陽詢有些著魔了。
那上面的字是李行之寫出來,然後找好的繡娘繡上去的。他以前練字只練過顏體、柳體兩種,但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了這裡,天天花了些時間練習,才算得上可堪入目。
他沒有顏真卿的剛烈、方正,算不得道德君子,因此,學不來顏體中的氣勢恢宏、端莊雄偉;他沒有柳公權的耿直、忠烈,也學不到柳體中的錚錚鐵骨。但他有他們所沒有的那種灑脫不羈,那種遊戲世間的態度,可以在這方正規矩之間,盡情的揮灑!
李行之寫字,只是為了書而書,是享受那其中的靜謐,不過陶冶性情罷了,絕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人會欣賞他的“大作”!
待歐陽詢有些不捨的轉過那扇屏風,向內室中看去。
只見,閣中有一案,上面有一個還沒有雕好的木偶和一把無柄小刀。再微微抬頭,便發現稍遠點的地方坐著一年輕人,面容俊朗,神態慵懶,身形略微消瘦;身著月白長衫,長髮披肩,卻是清逸若神仙!
歐陽詢目光直直的看著,眼睛都好像要瞪了出來,平日裡那裡見過這等神仙人物!
不過,原來還有幾分惴惴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原來李行之修煉的是道家真法,循序漸進的,氣質也不會那麼突出。這次,李行之剛有突破,又在那虛幻的小世界中輪迴一週,修成長生訣,這修為沒有穩固下來,氣息便漏了去,才讓歐陽詢疑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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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之看著一個人影在屏風前呆呆的不動,也不催促。
待到那人影越過屏風,李行之才見得真人。
李行之打量著眼前這人,衣著有些許凌亂、模樣清秀,頗為面嫩,卻又有一分老成姿態。這矛盾的氣質,卻將他整個人都凸顯了出來,讓人不能忽視。
歐陽詢鞠躬道:“某是歐陽詢,郎君叫人把我請來,不知有何要事!”一個‘請’字,念得頗重,顯然是想到了先前的不快的事情。…;
李行之沒有體會到歐陽詢語氣的變化。
他不過是讓王秀才去將歐陽詢請來,也不知道王秀才既然直接將人強擄了來。當然,這其中,王秀才也未必沒有試探歐陽詢的心氣的意思。
李行之見歐陽詢一進來,便這般客氣,馬上起身,扶住歐陽詢,“先生千萬不要如此多禮!”
歐陽詢見李行之這般客氣,心裡塊壘也去了大半。
這時,他才看清楚李行之的身量,聽著李行之那不顯得如何成熟的聲音,才發現面前這人不過十四五歲。
實在是剛才,李行之的氣息太過沉穩、成熟!
兩世加起來,李行之已經有三四十歲了,到底是滄桑、成熟一些。
看著李行之的模樣,心中疑問仍然是難解,“郎君尋我來,不知是何意?”
“呵呵,昨天見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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