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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受了點驚嚇。”馬含光將官霽月交給官勇,沒說是連感謝的話都不想聽,直接點暈了壇主閨女。
陳輿不顧一切飛撲上前,拉著馬含光大呼:“恩公,我要對你湧泉相報。”
馬含光冷聲:“滾開。”
唯一覺得大戰止歇、通體放鬆的怕也只有這群低階弟子了。截至此刻,官勇是唯一知曉馬含光意圖之人,其餘張書淮同幾個分壇頭目不明就裡,雖然活是活了下來,但輸了分壇等同輸了全部家當,他們自然不怪馬含光,要怪也該怪最早宣佈敗陣的官勇。
而馬含光一回來便被扯去一旁,張書淮摟著伍雀磬愈發嫻熟,順勢將人往懷抱裡託了託,問道:“眼下怎麼辦,分壇失在我們手上,總壇那邊如何交代?”
官勇拿眼去瞟馬含光,馬含光伸手就奪了伍雀磬。張書淮只覺胸前一空,彼端馬含光已在檢視少主的完整性,末了對上伍雀磬的臉。伍雀磬情緒不對,扭過頭一臉漠然。
馬含光未多在意,卻叫伍雀磬騰挪身子給撞上了胸前內傷,微一皺眉。伍雀磬滯住,狠狠吸一口氣,雙眼死盯住這人,卻聽他對張書淮道:“派你的人回去盯住水陸洲,要最機靈的,我要隨時知道水陸洲內況。”
張書淮的小姑娘還沒捂熱就被馬含光一把搶走,問題不答他的,張口就吩咐他做事,憤憤望去官勇一眼。官勇木著一張臉:“看什麼,照他說得做。”
張書淮方要回頭,又被馬含光叫住:“等等。”
老子欠了你的?!張書淮瞪他,含恨吞下這口氣。
“你用何方式傳遞情報?”馬含光問。
“飛鴿傳書啊,使命必達。”
“不妥,易張揚。百里之內要耗時多久?”
“約莫兩刻鐘。”
“太慢,換一種。”
“你誰啊?!”張書淮從未與馬含光真正合作過,所有交集都是相看兩厭,又或者他瞧他深惡痛絕,這時卻冷不防聽馬含光譏諷著來一句:“怎麼,就這點本事?”
張書淮只覺再也不能淡定了。
☆、第19章 誓師
“想什麼呢!”張書淮黑著張臉怒駁,話落便伸手交出一隻草笛,半指的長度,有槽口,看著極其粗糙。張書淮輔以解釋道:“此笛能發高低二聲,匹配長短變換便可傳遞不同訊息,未受過訓練之人聽來與普通雀鳴無異。然它有一弊端,便是傳聲距離有限,超出界外則需第三人接收再重新發信,可耗時也短,頃刻千里。”
馬含光筆直地望向張書淮,即便對方一番話落他也未能住了目光。伍雀磬離得近,瞧著馬含光似是眼睛裡亮了亮。張書淮卻不知,委實被這人瞧得心中發毛,況那雙眼又深又利,張書淮止不住就想發作,卻又礙於對方眼中敵意全無,反倒有幾抹聊勝於無的欣賞,什麼鬼欣賞?!張書淮一腔怒意不自覺化作尷尬,低聲支吾道:“雕蟲小技而已,我平日專責監視丐幫,沒些手段,都當我吃素的?”
馬含光收回注視:“那還不快去安排?”
張書淮不高興:“你總該告訴我之後去哪,我好心中有數。”
“丐幫總舵,君山。”
張書淮“欸”了聲便要去辦,原地轉個圈又猛地轉向馬含光:“你說什麼?!”
莫說張書淮,餘下幾個分壇高層,甚至馬含光懷裡的伍雀磬都不由怔了一怔。
馬含光笑道:“丐幫既如此看好水陸洲,我們便做個順水人情拱手相送又何妨?只是派出如此之多的精銳弟子,也不怕自家門內鬧起虧空。”
馬含光未曾收斂音量,不遠處眾多下屬本就在豎高耳朵探聽當家們有何決議,這時忽聞馬副壇主提聲,陡然給了條重磅警示:“水陸洲已失,總壇責罰不日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