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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含光武力堪憂一事,分壇眾人也是相隔許久才探聽得知。都道雲滇來的高人,誰又敢無緣無故上前找茬,是以才被瞞了個年深日久。
可如今卻不一樣了,張頭目興奮又帶著幾分不屑地心想,時過一年,馬含光的老底早已鉅細無遺統統暴露,他究竟哪來的臉裝腔,又仗得誰的勢如此橫行無忌?
初初官勇憑一柄無敵重戟出任壇主,如果沒有馬含光,真正的副壇主該是僅次於官勇的張書淮才對。
擁有秀氣人名,卻生得臂寬膀圓、方臉彪悍的張頭目,每見馬含光,必暗搓搓怨憎出一抹妒婦心態。
此刻張頭目一道眼神,身邊心腹弟子立刻心領神會,扯開嗓門、愈發不留情面議論:“副壇主也是,要修攝元心法來找咱們啊。咱們雖不似諸頭目身懷多重心法兼收幷蓄,但好歹專精一門,對五重以下的攝元功領悟也早是手到擒來。與咱們一道,副壇主的攝元功早修到四重,那玄極金丹還能備著往高深上練。”
“只怕不行吧。”又有人道,“連四重天都需三枚金丹,五重還不要吃一沓,你這法子不行。”
“就是,堂堂副壇主一沓金丹突破五重攝元功,傳出去豈不丟臉丟到姥姥家。”
“這能怪誰?總壇識人不清,咱們是開分壇又不是開善堂,人廢了便是廢了,管他怎麼廢的為誰廢的。連個攝元功都練不好,這等貨色還叫人供起來,我看那幫元老必定是老眼昏花——”
話未落,壇主官勇便當即一聲厲喝:“大膽!”
“放肆!”卻有人快了官勇一步,身形一晃便到那最後開口的弟子面前,五指一探將人捏著頸項高提了起來。
那弟子連反抗餘地都沒有,身旁有人回過神來想要幫他,卻是招式發了一半,舉目驀地對上馬含光陰得滴水的側臉,身形一顫,立時撤手恭敬道:“副、副壇主……”
馬含光左手提人發出一聲哂笑,“攝元功練不好錯在我身,你當三枚金丹換四重進境是個笑話也無妨,但沈尊使尚在壇中做客未走,你卻公然對總壇作為諸多非議,是誰給你的狗膽?!”
對方一聽大駭,咽喉處叫馬含光死死掐著氣也上不來,手舞足蹈想要扒開這人桎梏,然而面目漲得血紅,卻無濟於事。
“頭、頭目……救我……”
張書淮目睹此景手腳氣得發顫,卻偏偏不能邁步上前給馬含光一頓教訓。馬含光此人武功平平不足為患,然而他說得不錯,密使沈邑尚在分壇,事態鬧大未必就是他們的好。
不止張書淮,壇主官勇先前一聲暴喝,恐怕也已想到此點。
馬含光拿住人短處便不預備罷手,一旁眾頭目見真將鬧出人命,紛紛軟了態度好言安撫。官勇帶頭,保證對今日幾名胡言亂語的弟子嚴懲不貸。
張書淮一步上前,“馬含光你夠了沒有!他不過一名分壇小弟子,你馬副壇主名震總壇,也好意思同他一般見識!”
“言之有理。”馬含光笑道,眼看便要鬆手,張書淮伸手去接,哪知馬含光左手一放,右手登時一拳補上。拳封堅如鐵石,一拳掏去那弟子下腹。便聽對方高亢慘叫,淒厲至極,整個人順著拳勢向後飛跌而出,堪堪兩丈,才嘭一聲重重墜地。
眾弟子都要驚呆,馬含光欺身上去,居高臨下。
受他一拳的弟子在瀕臨死亡的極痛中掙扎著醒覺,又被人一腳踏住胸膛,好不容易眼眸掀出條細縫,便見到一雙冰冷徹骨的眼死死盯住自己,那眼中望不見一絲悲憫的暖意,唯有將他置於死地的殘佞。
待死的弟子胸中涼透,方支起的腦袋又重重向後磕向地面,一心只想著:完了,在劫難逃。
馬含光不片刻卻又收了腳,冷道:“此人經脈已碎,日後與廢人無異。萬極宮不留廢人,來人,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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