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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哭笑不得地道:“你還挺心疼它。”
“快去呀!你看,都把它勒出印子來了。”趙清撅嘴催促道。
“嗯。”趙羽看著那獐子有些無奈地道,他們家這位小趙清最能纏他。
趙羽的爹趙勝是位打傢俱的手藝人,做了半輩子傢俱,家裡便也常有些存貨。趙羽很快便找來了家裡最大的木籠子,先將獐子放了進去,然後才把手伸過籠子欄杆為它解繩子。
才解開獐子的兩隻前腿,那獐子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了前半身,不過它倒是聰明,看出來這下完全逃不了,所以也沒掙扎,繼續讓趙羽為它解後腿。
全解完之後,獐子終於是得到了相對的自由,立刻站了起來。那籠子雖已是趙羽家最大的,但其實不比那獐子大太多,它在裡面頂多能前後左右走個一兩步,原地轉轉圈。
“我去給它找吃的。”趙清在籠外看了一會,忽道。
“先用蘿蔔葉子試試,你要敢直接餵它蘿蔔娘回來了肯定要說你。”趙羽提醒道。
“嗯。”趙清這時已經跑到了小院西側的廚房門口,應道。
傍晚時分,趙羽的爹趙勝和趙羽的娘張芸先後回到了家。趙勝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相貌普通,一寸長的短髮看起來亂糟糟的,身上更無半分修飾,是很傳統的過日子的男人。張芸今年正好四十,卻是個美人,不然的話也不會生下如此清秀的趙清和還算耐看的趙羽。不過張芸的衣著乾淨卻樸素,雙手面板粗糙,一看就知也是一個勤勞質樸的女人。
對於家裡多了一頭獐子,趙勝和張芸都沒有管太多,反正是趙羽打來的,如何處置全聽趙羽的。殺了吃或是做皮甲,張芸肯定會操持就是了。
在趙清的阻攔下,當天晚上自然是沒吃成獐子肉。
很快夜便深了,一家人全都回各屋睡下。趙羽還沒睡著,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想了一會總算明白了是為什麼,他不放那頭獐子。一是怕獐子跑掉,二是怕晚上有蝙蝠甚至黃鼠狼什麼的來咬它。渭城的黃鼠狼似乎都帶上了大山野獸的狠勁,為了喝血,它們連大體型的動物也敢咬。
悄然開了房門來到院中,木籠還在趙清那屋的牆下。月光如水,藉著月色,趙羽看到那隻獐子還在籠子裡安靜站著,聽到了他的動靜後立刻朝他這邊望來。
趙羽立刻走到近前,向裡仔細一看,那獐子望著他,竟然還在流淚!
哭起來還沒完了……
趙羽這樣感嘆著,把木籠提了起來,又往自己那屋走去。
如此很快過了兩天,已是到了七月二十七,距那浮光會還有最後三天,趙羽仍然沒想到應付那殷離的招。
然而他現在卻還有一個更緊急的完全不曾料到的問題,便是那頭獐子。
歷時兩天兩夜,那頭獐子就一直不吃不喝,只是流淚。偶爾忘情地叫上兩聲,聲音中莫不透著濃濃的悲切。而且由於它一直沒喝水,嗓子都啞了,身體也明顯憔悴了許多。
別說是趙清、張芸,就連趙勝都可憐起它來。
第三天一早的飯桌上,趙勝忍不住向趙羽道:“要麼把它殺了,要麼把它賣了,這樣餓著它算怎麼回事?”
“又不是我想餓它,餵它什麼都不吃。我想殺,趙清又不讓殺。”趙羽立刻道。
張芸也覺得那頭獐子怪可憐的,主要是它那眼神沒人能受得了,放下碗筷,緩聲道:“要不就賣了吧。”
趙清立刻又不樂意了,又氣又傷心地:“賣了之後它還是會被殺啊。”
趙羽無可奈何地道:“那還能怎樣,你餵它東西它連聞都不聞一下,連水都不喝。”
趙清低下頭,咬著嘴唇醞釀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她昨晚睡前就想到的大膽卻有些無理取鬧的想法:“那把它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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