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錛兒頭馬超也加入了進來:“我在七處時,姚姐也在。”
兆龍問:“誰是姚姐?”
都都接上:“姚景雲,在天安門廣場撞死不少人的那個女的。”
大錛兒頭說:“聽看守講,外邊好些人都說他們單位頭孫子,不少人保大姐,
要求給留條命,可中院的那幫劊子手不答應,硬是死刑。執行那天,我記得特清楚,
從來不聊天的看守過來跟我們說,姚景雲冒了,穿了一身紅色的西服上路,那天人
挺齊的,不知誰帶的頭,整個一天號裡沒人吃飯,抗議絕食一天。反正,姚姐挺讓
人佩服的。”
兆龍問麻慶山:“新疆隊長怎麼樣呀?”
麻慶山回答:“分怎麼說,如果咱們去的是老圈,還好點,有老人還在,要是
新圈,那可就不好說了。為什麼呢?兵團有十個工業師,兩個農業師,直屬中央,
不歸地方,天高皇帝遠,自成一派,地方勢力抱團,新疆成份也複雜,什麼人都有,
亂著呢。兵團人實在,也傻,讓這幫北京人弄得夠嗆,挺恨北京人的。但是他們本
地的犯人又玩不轉,沒轍,只有用咱們。我估計呀,這次不光是咱北京,全國各地
都有動作,瞧好吧,到時候有熱鬧看。”
“這話怎麼講?”兆龍問。
“兄弟,明擺著的事兒,這圈裡講究的就是地域觀念,這政府也壞,他不是一
箇中隊一個地方,給你打散了,一箇中隊哪的都有,互相殘殺,找出矛盾,利用矛
盾,發現問題,消除隱患,明白嗎?要不我說新疆鍛鍊人呢,玩真活的,還得是那
鬼地方。”麻慶山道出了不少真經。
眼尖的屁連子突然指著外面:“哥兒幾個快看,一輛警車追著咱們呢。”
眾人往外一看,一輛警車風馳電掣與列車平行向前疾馳著,是一輛高階警車。
易軍心裡挺煩,乾媽沒來接見,總覺得見上老人家一面,安慰一下,他知道老
人心裡也難受,孃兒倆的感情挺深,就說了一句:“看它幹嗎呀,跟咱們有什麼關
系?侃會兒,比什麼都強。”
兆龍看出易軍的心思,趕緊扯出一個話題:“哥兒幾個看見沒有,咱們上車時,
一個大鐵箱子被十幾個人押上了車廂,我聽了一耳朵,說是安置費,全是現金。這
怎麼回事?麻子。”
麻慶山解答:“哦,上次我們走也是,據說是一人一萬,由北京市政府掏錢,
人家不會給自己揹負擔,這錢是為了購置生產工具、生產資料、建監舍,還有咱們
解途的路費,上次我們每人八百,緊接著的第二批聽說是一千二。”
“開飯了。”幹警們喊了起來。
晚飯是大米飯,用大肉腸炒的黃瓜,另外每人一截大肉腸。馬中也在押解車廂,
他走到兆龍前面,讓發飯的隊長多拿了四根腸給兆龍,兆龍也沒說謝,接了過來。
馬中說了句:“踏實待著,別招事,需要什麼言聲,不夠就要。”
大錛兒頭挺服氣:“兆龍,你真挺耍得開的。”
兆龍沒說什麼,掰了一截給他,又將幾根腸分了一下,他真沒當回事,他與馬
中的友情,這幫傻×是不會理解的,根本不存在赤裸裸的交易,有的只是相互尊重。
“要進站了。”有人喊道。
兆龍抬頭望去,果然沿途的兩邊開始有零星的武警、警察,隨著列車的前移,
人越來越多,漸漸地形成在北京上站的景象,無數個全副武裝人員嚴陣以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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