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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自顧自地輕輕撫摸起來。
被她這麼一打岔,眾人頓時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的好。
“小魚,現在還早,你要不要再睡一會?”範通看了看對面,陪起笑臉討好地道。
“睡不著!”範小魚不冷不熱地回了他一句,還是連眼角都不瞟他一眼,她之所以撕破假睡的偽裝,為的就是要看看範通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拜師,說好聽點是希望能得蒙教化,學習如何為人處世,將來行濟天下百姓,說難聽點,就是讓她這個笨老爹養兒子,而且這一養,起碼要養個十年左右,然後將來還要為這個“兒子”的未來負責。他那裡只是動動嘴皮子,他們家卻就要為此付出一生,要是這個亶兒的品行好那還罷了,要是不好,那不是要倒一輩子黴了?再說了,他們家已經很窮了,拿什麼再來多養一口人?
範通有些無措地看了看範岱,範岱卻微微地聳了一下肩,表示愛莫能助,你自己看著辦?其實對於收徒一事,範岱並不熱衷,在他看來,自己家已經有一個小魚這樣天賦驚人的武學奇才已經足夠了,更何況對方求師的是範通又不是他範岱,他管個屁。
“咳咳……範大俠……咳咳……”還是那個羅開先打破了僵局,透過亂髮凝視著範通,嘆息道,“你我萍水相逢,某羅自知這個要求實在過分,只是羅某囚身獄中多年,今日縱得自由,只怕也是來日無多了。我這個亶兒,自幼便與我分離,可憐他小小年紀就飽受流離之苦,若非我英山兄弟,只怕他早已被人販子賣去,我們父子也許一生都難再見一面……範大俠,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羅某慚愧,此生怕已無法盡一個爹的責任,您若是願意,以後就當他是您的兒子吧!”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是哽咽。
“爹……”那個亶兒原本眼睛就已通紅,聽到自己的父親像是在臨死託孤一般,再也忍不住地滾下一滴淚來,卻馬上又抬手擦去,假裝不曾流淚。
“亶兒……”
羅廣也心酸地想去安慰他,可一才一動,手上的鐐銬就發出叮噹的聲響,而且看他的力氣,竟是連鐐銬也舉不起來。那亶兒見狀越發難過,想要撲上去抱住父親,可又怕觸動羅廣身上那遍佈的傷口,父子之間那種骨肉親情,洋溢於表,著實賺人眼淚。旁邊的絡腮鬍和其他幾個人早已黯然地側頭到一邊,不忍看視。
唉,自己是不是把人心想的太壞了?
範小魚望著那悲傷的父子倆,心底不由一軟,雖然他們是用了心計,可是這個羅廣身受重傷卻是事實,這個亶兒年齡這麼小就要承受這麼多痛苦的人生經歷也是事實。她剛才只想著自己一家會因他們而受拖累,卻沒有想過,其實對這個亶兒來說,離開親生父親,從此要寄居到一戶完全陌生的人家籬下是多麼的殘酷!
古代人向來重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給別人呢?他們用心計,為的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孩子罷了,孩子總是無辜的。
想到自己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感覺,範小魚不禁輕嘆了一聲,移開了視線,望向懷中的小狐狸,心神不由地又是一動,她連一隻小動物都願意給與很多時間和愛心去照顧,難道人反而還比不得動物嗎?她家雖窮,卻不缺勞動力,只要範通範岱願意,家裡再多一張嘴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不是?
“羅大俠您這是哪裡話,亶兒是你的兒子,便一生都是你的兒子,千萬莫說以後當我兒子之類的話,至於拜師一事……”範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小魚,見她望著父子倆的眼神裡雖有一絲憐憫,但小臉卻還板著,摸不清她到底怎麼想的,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其實在下的資質也不過是普通而已,不敢輕易為人之師,誤人子弟,這樣吧,既然羅大俠如今不方便,又如此信任範某,範某願意暫時代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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