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就此,美國曆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場媒體大戰便開始了。它最終導致了對總統的彈劾行動,該程式直到一年以後的1999年1月,在參議院宣佈克林頓無罪後才徹底結束。當時,實際上已經沒有了有關政治的報道。對美國媒體來說只有莫尼卡。最恥辱的一刻是在克林頓和亞西爾·阿拉法特會晤的時候,當時他們身旁依次坐著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桑迪·伯傑、國務卿奧爾布賴特和副總統戈爾,他們都神情嚴肅。但好像沒有一個美國記者對中東感興趣,而是用各種有關性生活的問題折磨著總統。問題愚蠢得就連阿拉法特的翻譯都拒絕再翻譯下去。為了能夠繼續專注於政治,克林頓必須發出一個明確的資訊。他向顧問哈里·托馬森解釋說自己和莫尼卡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托馬森認為,克林頓的否認並不能達到完全讓人信服的效果,因此建議總統:“如果真的沒什麼,你就應該非常堅定的強調它。”據說,隨後托馬森又像導演那樣給了他出了一些諸如“豎起手指”等非常具體的主意。機會就是在1998年1月26日,那本來是關於教育政策的一場記者招待會。不大的新聞廳內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紛紛傳言,總統將就他的性醜聞事件發表言論。首先講話的是希拉里,她禁不住發表了一番頗有諷刺意味的評論,表示很高興地看到媒體對教育政策竟然有如此濃厚的興趣。然後,總統走上講臺,警告式的舉起手指,特別強調了以下幾句話:“請你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我和那個女人——莫尼卡·萊溫斯基沒有性關係。我沒有命令任何人去說謊,一次也沒有。
這些指責是錯誤的。現在我必須回到工作中去。”希拉里站在他的身後。她很嚴肅,彷彿化成了一塊石頭。當時她是否已經知曉,這是個謊言呢?“人們說:你怎麼能只相信他呢?但那時我自己已經成了無數錯誤指責的犧牲品。那些搬弄是非的右翼媒體、電臺、還有許多有線電視臺肆意地攻擊我。當時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我認為這沒什麼特別的,也相信他,直到他讓我醒悟為止,”希拉里後來解釋說。當克林頓夫婦還沒緩過勁來,8月7日,美國駐肯亞和坦尚尼亞大使館遭到奧薩馬·本·拉登的炸彈襲擊。它宣告了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在為爆炸事件中美國遇難者舉行的悼念儀式上美國人看到了一個悲傷的第一夫人,她身著黑色喪服,沉默不語,眼含熱淚地站在她的丈夫,總統身旁。痛苦的希拉里的低姿態形象被美國媒體詮釋為她個人生活受到傷害的標誌。以後的一些天裡,這一形象不斷被用在有關萊溫斯基事件的報道中。它改變了這個電視國度對希拉里的看法,把她的形象從自大、極具佔有慾的第一夫人變成了一個敏感、容易受傷害的女性。美國傳媒學家非常仔細地觀察了那個時刻並斷定,這個極度屈辱的時刻同時也標誌著希拉里的新生。不管爆炸案和比爾·克林頓的供認只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媒體利用了悲傷的希拉里的畫面——它都給美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快,希拉里的原則就受到更加殘酷的檢驗。莫尼卡·萊溫斯基就性醜聞事件宣誓作證。現在總統也必須坦白事實真相。
8月17日,他必須在大陪審團、調查委員會面前就萊溫斯基事件宣誓作證。出庭幾天前的一個早晨,他向妻子承認,他和莫尼卡·萊溫斯基有關係。他之所以撒謊,是為了保護她、切爾西和總統的位置。“我氣得發抖,它撕碎了我的心,我憤怒至極,因為我曾經相信他,因為我願意相信他,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像其他所有人一樣又被告知受騙了。”對於希拉里而言,謊言要比性醜聞更糟糕。從在阿肯色的那些年起,她就很清楚自己的丈夫並非聖人。很明顯,兩人在過去已經達成了某種妥協。她這次是被最親密的知己所欺騙,這給兩人的關係留下了深深的傷害和裂痕。然而,還沒有人能夠真正看到幕後的情況。儘管有調查委員會和新聞自由,但剩下的秘密將成為隱私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