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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但我警告你,不管怎麼樣,你不能一概不過問哦!出了什麼差錯,還是唯你這做系主任的是問。”
“那當然,墨院長,十分謝謝你的瞭解。”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如真說:“真有你的,次英,他變臉時你居然神色不動,同他頂。”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她的語調充分表達了她對她的佩服!
“有什麼辦法?對我講來,為了拿到永久聘書,我豁出去了!還有一點,我告訴你,如真,該硬的時候就該硬,有什麼好怕的!”
兩人各自回房前,次英說,“好,現在看你的了,如真!”
八
“真,想死我了!你好嗎,小甜心?”想必是有一陣沒聽見他雄厚低磁的聲音,她又全身輕慄起來,手心冒汗,只好抬起左肩把話機緊緊夾住。“聖誕過得好嗎?”
“不好。”她說,但就是講不出“我也想你”這四個字,雖然她身上每根神經都在這樣呼喊,“巴不得開學。”
“我也是,甜心。我們得想個辦法,我恨不得天天能見到你,像在中國旅行時那樣。”
她緊夾著話機,吞嚥著口水。她想的,完全與他一樣!但怎麼可能呢?光見一次,就傷盡腦筋,鬼鬼祟祟,滿嘴謊言,滿心愧疚。
“真?”她半天沒響,他輕呼一聲,想必離口機近。她幾乎聞到了他的氣息。她嗯了聲,簡直是低吟。“下禮拜,我必須去紐約首府主持一個儀式,你來,像上次那樣,可以嗎?”
“不行,這次不行。”她不能再撒謊了!她不忍看到孩子們臉上嗒然的表情,她怕看到若愚不是不信任但也不是全信任的目光。她可以撒謊,而且也能。但絕對不是高手。何況,自上次會晤回來,履行房事變成一種苦刑,臉上的表情她尚可控制,身體的表情則由不得她。若愚用手撫摸她、用舌頭挑逗她,用棒棒衝刺她,只給她帶來不快的、嫌惡的、恨不得將他推下身的反應。若愚不是最敏感的男人,但男女歡洽的不協調能使最不敏感的當事人感到“不對勁”。好幾次,若愚在事完後及酣睡前問她:你怎麼啦?今天頭痛。她回答,今天人不舒服,她回答。今天很累。今天今天今天,藉口用光,明天還會變成今天。她終於說:對不起,我最近不想……她知道,如果她再與他會晤,後果不堪設想。“你不能想像我這一陣是怎麼過的。”她也把嘴吧緊抵口機。“但我實在不能外出了。”她想講的是“但我實在不能再見你了”,可是講不出口,不想。不肯。不能。更不願!
“真,我求你,我非見你不可,無論如何,我們要好好談一下……”
有人敲門,如真嚇得直立起來,還沒來得及說進來,次英已進來了。她對話機說:“有人來了!”即掛了電話。立時覺得至少應該說聲“對不起”的。馬上又拿起話機,只聽到嗡嗡之聲。
次英當然發覺她失措的樣子,“怎麼啦,如真?!跟誰講話呀,這麼神經兮兮的樣子?”
她頹然坐下,兩手矇住臉,在手的遮掩後面調整自己異乎尋常的面部表情,然後才放開手,說:“坐,次英,這麼晚還沒回家?”
“咦,你還不是!你同若愚之間,沒什麼事吧?”
“噢,”她舒了口氣,知道自己遁出危險地帶了,“夫妻間,爭執總是有的。你有事找我?”
次英知道她不願多提有事,而且憑她直覺,剛剛如真的異樣不像是夫妻口角,因為那不是怒容,而是一種“眉目含情”的媚容。那麼對方不可能是李若愚,那麼是誰呢?為什麼總在星期四下午?以往二四下午,如真幾乎是一下課即回家的。現在連著好幾個星期四、四點之後,她辦公室總關著門,亮著燈,有人聲。難道她有隱情?!
“如真,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待?我說除了同事之外?”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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