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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口地把蘋果咬下,咀嚼,吞嚥,似乎在吞嚥無限氣惱。吃完,用紙巾擦了手,起身去加咖啡:“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如真,維持得過且過的婚姻,另找精神寄託,譬如,發展自己的事業,培養自己的嗜好。婚姻是個擋風雨的框架,把它拆了,另造,花費一番周折不說,另搭的,不見得比原先的好。這是我的經驗。”
如真看著她俊秀的臉上千萬種表情,其中就是沒有歡悅,不禁嘆了口氣,無話以慰,更無法自解。
“現在我們熟了,我才好問你,如真,當初你同尚教授要好,後來不了了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真忍不住從桌上拿了枝次英的煙點了,默默地吸了幾口,才說: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自己幼稚,當初,想必是敬他的才,不是真正地愛他這個人。次英,你同他交情不比尋常,你來說說,他是個可愛的男人嗎?”見她十分肯定地搖搖頭,她才繼續說:“像你說的,我的婚姻本身不健全,丈夫之外的男人對我的誘惑力就很大,等到與尚交往了一陣,竟然沒有達到魂魄俱失的痴迷,我就趑趄不前了,何況,為了志純姐弟,我無法遽然而去,就這麼簡單。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遺憾。”
“我注意到,尚教授對你仍是舊情難忘。是不是這樣?”
她捻熄了煙,搖了搖頭說:“我剛說過,他那個人,很是一般,所以逃不掉一般男人的毛病,喜新厭舊。你下次注意,他看見年輕美貌的女性,尤其是對他慕名而來的小女子,是副什麼樣子。他對我好,畢竟是我們好過一陣,如此而已。他對你,倒是出奇的好,光看這次為你求職的事他所出的力!想必是你的魅力大。”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現在的太太,是我出了大力撮合的。他是離婚再娶,人家可是小姑獨處,而且又比他小得那麼多,婚後,又對他百依百順。”
“可是,我覺得,尚對他太太並不好。別人也這樣說。”
“可不是!我真有點後悔撮合這個婚姻呢!我親眼目睹他當著人說她愚蠢。換了我,早就將他掃地出門了。如真,你對李若愚挑剔,他縱有百般不是,但他總不至於當眾羞辱你吧?”見對方不語,她接下去說:“旁觀者清,我倒認為李若愚人很規矩,心思都在他事業上,也還顧家,總的講來,是個好丈夫,有些壞習慣,他既改不了,你就忍著點,這不過去了嗎?志純姐弟逐漸大了,你正好發展你自己的興趣。”
電話鈴響,次英去接,正好是李若愚打來的,次英說:“對了,她在此,喂,我正要打電話給你,請你帶兩個小傢伙過來,吃個便飯,啊呀,這麼熟了,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快來吧。”
三
如真到達文學院三樓的會議室時,晚了兩分鐘,剛進門,倒愕了。不但諮詢委員會的人全部到齊了,連平日極少來開會的金老師也來了。更令她吃驚的,以前來開會時各人面前一杯清水,現在每人不但都有冒熱氣的咖啡或茶,而且在長方形大桌的一端有各色點心及切好的小方塊蛋糕,次英正在將它們分放在小紙盤上,逐次遞給大家。
與平時的套裝迥異,次英身上是件絳紫色夾綢旗袍,低領,托出細嫩頸子。頭髮攏在後腦,盤一個圓髻。米粒珍珠耳環及一串珍珠項鍊恰又托出她俊秀嫩白的臉龐及烏黑的雙瞳。如真站在門口對她端詳了半晌,心裡在暗暗納罕,怎麼自己對她十分欣賞之外,毫無嫉妒之意,不像平時看到好看的女人,立即下意識地把她和自己比較。
次英一抬頭,見她站在門口,忙說:“如真,來,幫我遞一下。反正要等史巴利教授,大家先吃點。”
她放下手裡的書及筆記,一面把小碟子傳給大家,一面說:“史巴利要來參加?”以她過去的經驗,她們的諮詢委員會,他很少來的,只是事後聽她的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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