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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起來。怪了,兩隻鞋上居然有八個輪子,這東西比汽車都高階呀,那個瘦姑娘是怎麼操作的呢?
後來花兒也發現他了,寂寞高手揣著無限優越,溜到老四海面前道:“你們山裡沒有這東西吧?”老四海說:“我們玩兒推圈兒。”花兒不明白推圈兒是什麼,老四海告訴她,就是推著一個鐵條做成的大圓圈兒滿街跑。花兒說:“那有什麼意思?我教你滑旱冰吧。”老四海同意了。
滑旱冰這種遊戲是看著容易,可一旦穿上鞋立刻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花兒將老四海帶到一個地下通道,她說這地方的地面平整,不容易摔跟頭。老四海緊張地穿上旱冰鞋,剛一站起來就玩兒了個老太太鑽被窩,整個身子出溜出去十幾米遠,後背都搓得發燙了。花兒站在原地大笑道:“土包子,你真是個笨蛋,重心下沉,身子應該向前弓著。”老四海瞪了她一眼,他最不愛聽“土包子”這三個字,正像反革命最討厭“反革命”一樣。老四海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按照花兒的指點,哈著腰向前衝。沒想到前衝的力量太大了,一臉搓在地上,連鼻涕都噴出來了,眼前的金燈銀燈晃個不停,手忙腳亂中他又連著摔了幾個跟頭。花兒笑得更厲害了,她花枝招展地走到老四海面前,顫巍巍地數落著:“說你笨,你就是笨得可以。我爸說過,山裡的孩子腦子裡都缺一根筋。”老四海惱羞成怒了,他三把兩把將旱冰鞋脫下來,狠狠扔在花兒面前,大吼道:“我日你爸。”然後老四海高傲地跑了。
當天下午,老四海照例到圖書館看書。花兒就坐在不遠處,二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誰也不願意搭理誰。
下午五點半,同學們都去吃飯了,圖書館裡只剩下花兒和老四海。老四海也想去吃飯,正要起身,花兒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指著老四海的鼻子道:“你這個土包子,你敢日我爸,我爸是幹部,一年能出兩次國呢。”說到這兒,花兒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老四海的眼睛裡冒出了綠光。花兒本能地想往後退,一下子正好撞在桌子角上。老四海適時地伸出魔爪,正好抓上了花兒的胸口,果然是兩顆按釘。
花兒忽然像脫水了一樣,一頭紮在老四海懷裡,嘴裡發出嚶嚶的呻吟。
老四海僵硬了,先是胸前那兩個小豆豆硬了,幾乎就要把背心刺破了。然後是渾身的汗毛魚刺一樣的立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像一隻刺蝟。再之後才是胯下的小和尚,這傢伙竟然從寬大的內褲邊緣鑽了出來,頑強地想把拉鎖撬開。
當天晚上,在操場邊的一個角落裡,老四海將童貞獻給了花兒。事實上這個過程僅僅持續了十秒鐘,但半分鐘之後,他又行了。
事後老四海一直在後悔,花兒並不是處女,自己怎麼落到一個破爛兒手裡了?再後來,老四海也顧不得琢磨別的了,他與花兒沉浸在無休止的做愛遊戲中。他興致興盎然,他們不願自拔。他們在操場上做,在宿舍裡做,在圖書館裡做,有一次甚至在教室裡做得天翻地覆,當然教室裡沒有別人。那一陣子,老四海做愛的次數絕對比吃飯的次數多。但每次完事,老四海都有種被殺的感覺,就跟初次進監獄的感覺一樣,絕望的情緒在身體中蔓延著,如惡性腫瘤。
花兒永遠是要掌握主動的,她就是一座山,總喜歡把老四海壓在身下。老四海不願意,於是二人一直在為這事爭吵,有時候老四海乾脆以不做相威脅,花兒卻冷笑道:“你要是不做,我就告你強姦!”
寫到這兒,老四海又寫不下去了。這不是自己的行騙經歷,這是自己的做愛歷程,再這樣寫下去就成黃色小說了。那這本書到底該怎麼開始呢?難道真要從驢人鄉寫起嗎?
第一章 驢人鄉(1)
從北京的門頭溝出發,一路向西,百十公里之外有個偏僻的小地方,南款。
五十年前,南款只是翡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