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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承君身居皇城,雲償暴打越涼醇此事他也清楚。司徒府沒有一日不是在他的嚴密監控下,雲償鬧出的動靜,這位少年天子自然知曉。本想著要為來訪的司徒大人討個公道,又思及焚琴琉璃兩宮的勢力,也就不再她想,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又趕上長公主近日神情萎靡,那些瑣事納蘭承君早就拋去身後了。按君王的心意來說,一個孤落的臣子,雲桑兩大勢力,能有些糾紛他也是樂見其成。
今日,納蘭承君又是早早的來了公主殿。身後跟了一大批侍女,帶來了數不盡上好的補品。他又想起御醫的診判,憂思過重,抑鬱成疾。心下也是思量,他的皇妹究竟是因何不快?
再說這納蘭紅裳,自夢裡前塵盡數,與心上人唯一的心意突然斷絕,驀然驚醒。夢醒,便是泣淚連連,縱是百般去哄也無濟於事。
連苼撫弄著自己胸前的一頭白髮,神色複雜,不時看向納蘭,說不清心裡在盤思什麼。
納蘭紅裳抬眼去看,仔細打量著這人,阿生定然是遇到了生死危機,而眼前這人若是不除必成大患。不過,能陷害她的阿生,並把人偷偷送進宮來,背後之人不容小覷。最好的,便是連根拔除。
而今,她最擔心的是她的阿生。當初絕頂山兩人心血相連心意相通,兩個人一條命,可若是阿生死了,她定然不能安然的在此,若是活著,可唯一的關聯卻被斬斷,這不得不讓她憂思難排。
“裳兒,來,喝藥。”連苼端著藥碗,滿目柔情的走來。
納蘭紅裳眼底湧現出一抹怒極的神采,因垂著眼簾並未讓人察覺。阿生之事,定與此人有關!
“裳兒?”自納蘭入夜突來疼痛,連苼不擴音起十二分的小心,對待納蘭,是越發的呵護有加。縱是納蘭承君見了,待她態度也是好了許多。尤其是聽到連苼有意在宮中長住一段時日,更是龍顏大悅,重重的賞賜了一番。
若是以前,納蘭必會心喜,不過如今,反要提防著假阿生對皇兄不利。由此心事重重,不能對外人言。
連苼望著她發愣的模樣,暗地裡警惕,面上卻是更加溫柔舒緩,“裳兒,在想些什麼?”
納蘭紅裳再去看這人,突然有種遇到蛇蠍的冷意。搖搖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無事,阿生,近日你多勞累,身子又未愈,還是多去歇息免得我擔憂。”言語裡,是和往昔一般的疼惜和溫柔。
連苼見她如此,仔細想想倒沒有什麼反常。“對了,裳兒,你那日曾說了句很奇怪的話,阿生不明,有勞裳兒解釋一番。”
“你說她在痛?她,是誰?”連苼刻意試探,一雙眼有意無意的緊盯著身前人的反應。不料納蘭目色裡竟是一片迷茫,“她?阿生為何問起這些?”她隨之一笑,滿是寵溺,“不過是憶起往日裡和我相交甚篤的姐妹,想起她的遭遇來不免心痛,當時突發心疾,由此說了胡話阿生莫要在意,裳兒無礙。”提及她相交甚篤的姐妹,納蘭眼裡明顯一痛,看起來倒真像是追憶往日的姐妹情分,憐憫他人的不公遭遇。
一切回答的相當連貫,連苼見此也就不再追問,心下卻是放心了大半。只能說,納蘭長公主演技高超。
這連苼剛剛退去,就見納蘭承君進了公主殿。紫衣繡金龍,端然的是一副皇者氣派,不過這位皇者,面上透著擔憂。
納蘭承君心疼的望著皇妹日漸消瘦的臉龐,心裡也是一疼。“皇妹需要什麼儘管和朕說,早日康復也就早日了了朕的心事,我納蘭皇族到了這一代也就你我兄妹二人,皇妹若是出了事,朕該是如何自處呀。”
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納蘭紅裳自知道阿生或許遭了不測,又思慮著揪出幕後之人查詢阿生下落,已是負重累累。難得的今日假阿生被她支開,兄妹二人面對面談話,滿心委屈突然就被他引出,“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