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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團!”
“是啊。”漆雕子皺眉道,“而且秦烈也是身經百戰的宿將了,要對付他很難啊。”
“哼哼!”孟虎冷笑著道,“任他秦烈身經千
也是在劫難逃,老漆老賈,你們還記得來路上遇到~嗎?”
“毒水河?”賈無道愕然道,“這跟對付定州輕騎有什麼關係?”
漆雕子卻是神情微動,說道:“將軍的意思是說,用毒水河的毒水來對付定州輕騎?”
“不錯!”孟虎獰聲說道,“定州騎兵也許不會喝毒水河裡冰冷的河水,可他們只要肯在河邊飲馬就足夠了,定州輕騎如果失去了戰馬,那還能算是軍隊嗎?不過是一群身無片甲的輕步兵,西部軍團翻手就把他給滅了!”
賈無道皺眉道:“將軍的主意雖妙,可萬一秦烈知道那條毒水河呢?”
孟虎沉聲說道:“青州和定州之間還隔著雲州和幷州,兩地相隔不遠千里,秦烈和定州軍未必知道這一帶的水情,到時候我們不妨犧牲一批戰馬,故意做出飲馬河邊的樣子,敵人再謹慎也難免上當。”
三人計議方定,第三師團也已經順利地奪回了陣亡將士的屍體。
孟虎當即下令將所有的屍體堆積起來火化掉,又令馬肆風的騎兵師團留在山口北麓監視定州輕騎,然後讓西部軍團剩下的六萬餘人在山口南麓的曠野上集結,四個師團按秩序從左至右擺開,出征時鼎盛的陣容至此已經縮水不少。
輕盈的馬蹄聲中,孟虎騎著烏雲蓋雪緩緩上前,然後勒馬轉身面向全體將士。
六萬多雙眼睛霎時聚焦在孟虎臉上,看到孟虎冷峻的臉色,西部軍團全體將士的臉色也紛紛變得嚴肅起來,原本的竊竊私語聲也嘎然而止,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嘯的北風也已經停歇了,山口外的曠野上一片死寂!
孟虎一揮手,張興霸帶著近衛隊將八千多隻白布小包裹擺到了陣前。
手指著陣前八千多隻擺開的白布小包裹,孟虎氣提丹田,語氣凝重地說道:“看見這些白布包裹了嗎?”
“這些包裹裡裝的都是骨灰,第四師團陣亡將士的骨灰!”
“他們跟你們一樣,原本都是英勇善戰計程車兵,既便是死,也會面朝前方戰死在衝鋒的路上,他們本應該成為烈士,他們的名字本該刻上英烈碑,可現在他們失去了這個資格,他們甚至成了西部軍團的恥辱,因為他們是逃兵!可恥的逃兵!”
第四師團全體將士的腦袋都在這一刻垂了下來,石墩聯隊和山豹聯隊的將士們也都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顱,戰場上他們雖然沒有當逃兵,可他們也是第四師團的成員,第四師團的恥辱就是他們的恥辱。
“但是!”孟虎語鋒一轉,表情沉痛地說道,“我不怪他們!”
“這些陣亡的將士雖然當了逃兵,但那不是他們的錯,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絕沒有人願意當逃兵,今天他們之所以成了可恥的逃兵,全是因為不稱職的將軍和那些不稱職的長官,來人,把白喜等人押上來!”
一隊神情冷峻的近衛軍押著臉色慘白的白喜還有十幾名軍官來到陣前,然後面向六萬大軍被強行摁得跪倒在地,清越的金屬磨擦聲中,十數名近衛軍已經抽出了明晃晃的戰刀,在白喜等人頭上高高舉起。
“這一次……”
孟虎吸了口氣,厲聲喝道,“我決定寬恕這些亡靈,他們雖然在戰場上當了逃兵,可罪不在他們,他們仍將獲得應有的那份賞金,他們的名字仍將刻到西陵廣場的英烈碑上,但是這些不稱職的將軍和不稱職的長官卻必須為此擔負全部的責任!”
白喜意識到大事妙,急聲哀求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其餘十幾名軍官也一個個痛哭流涕,大聲求饒,有兩個甚至已經嚇得軟癱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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