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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賠給人家?
他是大老闆,房地產大亨,隨便賣一批預售屋就是億萬元的進帳,不在乎那一點點損失,說不定還有失竊理賠金可領,可是對一餐要花多少餐費都斤斤計較的小保母而言,那是割心刨肉的痛,一塊錢代表她一滴血。
好心反遭嫌棄,很少被人當面指著鼻頭罵的祈煜翔臉色不太好看。“走,我送你回家。”
“那小公主呢?你又要丟她一個人在家?”那有違兒少法,他老是搞不清楚狀況,輕重不分,教她很想用大鄉頭敲他腦袋,看能不能敲得靈光些。
“一起帶去。”嗯,好主意,好像一家出遊。
“一起帶去?!”她睜大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深呼吸幾回,勉強壓下毆打僱主的衝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原諒你暫時性精神錯亂。”
有沒有那麼誇張呀,比想把她系在褲腰帶上的老爸還嚴重,她今年二十七歲,不是七歲,青椒和蘿蔔分得清清楚楚,走路要靠右邊走,坐公交車、捷運要禮讓老弱婦孺。
她是有自主能力的成年女性,在人情冷漠的都市叢林也生活了好幾年,難道她還要人搖旗帶路才不會迷失方向。
祈煜翔沒理會她間歇性的歇斯底里,車鑰匙一抓朝抱著貓躺在沙發上看卡通的小侄女一喊。“祈筱涵,要不要去兜風?動作快,逾時不候。”
“兜風!”一聽到可以開車出去玩,她立刻跳起,小小身軀在沙發上跳上跳下,差點把懷裡的貓甩出去。
“順便載秀芝阿姨回家,但她說不好意思麻煩人,你去跟她溝通溝通。”他自己不出面,派小侄女打先鋒。
“好,我最--會說話了!”她聲音軟糯的拉長音,萌到爆表。“秀芝阿姨,我要兜風、兜風,爹地都把我關在家裡不陪我去遊樂園玩,我很寂寞,我很孤獨,我是全天下最……可憐的小孩。”
什麼寂寞、什麼孤獨,亂說一通,她這年紀哪曉得孤獨寂寞是什麼滋味,淨會模仿大人的語氣。苗秀芝好笑又好氣的望著裝可憐的小臉,心裡想著現在的小孩真是一個比一個精,絲毫不能放鬆,一不注意都爬上天了。
“唉!鐵石心腸,小孩子都淚眼汪汪的求你還無動於衷,不是親生的就是這般狠心。”某人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調侃,好似事不關己,不過是剛好路過看熱鬧的路人甲。
什麼叫不是親生的?說得好像她是凌虐前妻孩子的繼母似的,她是保母好嗎?!“祈煜翔,你閉嘴!”
“連僱主也敢吼,這世道是怎麼了?領薪水的比付薪水的大,動不動咆哮兩聲,好像此山為我據,我是山老虎。”他搖頭又嘆氣,一副“家有惡虎”的神色。
“祈煜翔--”她手好癢,好想扁人。
“是在喊誰?我的名字明明只有兩個字。”他故作納悶,自言自語的瞥了苗秀芝一眼。
忍耐,忍耐,為了高薪工作,她就當這個家有兩個欠管的孩子。“煜翔,我是保母。”
“所以?”他神清氣爽等下文。
“我不是你媽。”她咬牙切齒的重哼。
“幸好。”他慶幸。
苗秀芝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只見他面帶揶揄的勾唇一笑,懶得理他,徑自宣佈結論,“不用笑,你們都留在家裡,小公主的數字作業還沒完成,還要描‘了’字三頁,明天我要檢查,不能代筆。”說完,還瞪了他一眼。
小孩子一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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