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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兩個官差攔了下來。鼻子朝天地吼著:“急什麼急,急什麼急啊?!沒瞧見這麼多人排著隊呢!”他揮揮手,“去去去,後面排著去,我們要一個一個地查!”
王沆眼睛一轉,立馬從衣服裡掏出些碎銀子塞進官差手裡,低聲道:“大人可否告知小人,城裡發生了何事?要如此嚴格的盤查?”
那官差得了錢,立馬轉了性,每條褶子都在笑:“據說是王府跑了個下人,還偷了王爺最心愛的一件寶貝,這都查了好幾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人。說不定早就被王爺找回去殺雞給猴看嘍!”
張哲之算是聽懂了這席話,但卻看見王沆的手沒來由地握成了拳。他正奇怪著,又馬上看見拳頭鬆開成掌,又從衣服裡掏出了些銀子遞給官差,低聲下氣地說道:“差大哥,家父病重,我和弟弟特地從江南快馬加鞭趕來京城,若是再排一會隊,萬一錯過了老人家的最後一面……”他對著那官差深深鞠了一躬,“還請差大哥通融通融。”
“這……”那官差瞧瞧手中的銀子,猶豫了一會,終於手一收,就側過身讓出了跳小路,“人可以進去,馬必須留下,要不然被上面發現了,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這等機會,王沆哪還會心疼那兩匹馬。立馬側身從小路里走了進去,張哲之也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
還算是順利地進了城,王沆便領著張哲之直接奔向王家在京城的中轉店——竟然是一家青樓?!張哲之面上瞬間浮上了兩朵紅雲,腳停在了門口,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走不動道。王沆見他許久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他這幅模樣,只好強拉他進來。
一進門,一股濃郁的胭脂味燻得張哲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也不斷地往他身上撲。王沆也沒好過到哪去,身邊也圍了一圈女人,說話聲簡直要把人給膩死。而就在這時,一個略帶成熟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都給我散了!”
這話一落下,扒在兩人身上的女人立馬散的乾乾淨淨,兩人齊齊回過身。出乎張哲之預料,竟然是一個姿色及其平庸地少婦站在二人不遠處,一臉恭敬地看著王沆。
她慢慢地又走近了些,對著王沆福身:“爺,您可終於來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就已坐在了廂房中。那先是小心地給王沆滿上了一杯茶,就默不作聲,像個木樁似的,低頭在旁邊站著。
王沆知道這是多年養成的規矩,順應著開口:“情況如何。”
“周爺不知去向,肖爺被禁裕王府。”
“屬實?”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眼睛看向張哲之。
王沆輕咳一聲:“無妨,說你該說的。”
“周爺和肖爺來了沒幾天,連王家的酒樓都還沒去完,就被裕王派人抓了起來,說是偷了他裕王府裡的東西。偏偏肖爺沉不住氣,當場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更加坐實了他們的說法。當即兩人就被抓了起來。我們一接到訊息就馬上派人去裕王府一探究竟,卻得知周爺竟然從府裡逃了出來!”
說到這,那女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手帕,遞到王沆面前:“這是我們在一個巷子裡找到的,是周爺的字跡。”
王沆攤開手帕,四個血紅的大字——‘春姨,快跑!’,傳遞出的訊息倒是和自己收到的信差不多。他看向那女人:“這原本就是給你的。”
“是,”春姨點點頭,“周爺不是大意的人,這手帕既然準備交到我手裡,定不會是半路遺失。說不定是碰上了什麼人,才故意放在那兒,希望我們能拿到。”
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繼續說道:“這幾個月來,我們傾巢而出都沒有尋到他的蹤跡,再加上這條手帕,我認為周爺極有可能是被什麼人給救了,但這個人應該也不是善茬,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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