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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幾個人不動聲色的挪開屁股讓常德海一個人去面臨槍林彈雨,主要火力都集中在了常德海身上,周浮的眼神在他的飯盤上打了個轉,聲音忽然嚴厲了起來:“教了你那麼久都不知道要把菜吃乾淨嘛?”
常德海低頭看著盤子裡幾根沒啃乾淨的骨頭,有些無語。
周浮冷笑:“看樣子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去操場上給我跑圈,我沒喊停就不許停。”
常德海又傻眼了。
他扭頭想看看別人的盤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卻招來一片同仇敵愾的聲音:“教官說你呢,你往哪兒看?”
結果都是紛紛不約而同的把自己盤子給遮掩的嚴嚴實實。
常德海看著正午的太陽,刺眼又猛烈,轉頭剛準備想要抗爭幾句,就看見周浮眯著眼挑眉,“嗯?”尾音上揚著幾分不自覺地危險,連帶著周圍頓時就涼了下來,他打了個哆嗦,抗爭變成了協商:“教官,大中午的,剛吃完飯不適合劇烈運動。”
周圍此起彼伏嗤笑聲,常德海心想你們有種敢去嗆一句試試,還只知道在旁邊看熱鬧。
周浮也跟著笑了,他笑比不笑還讓人看著心裡害怕,“你要是吃乾淨了,我也就不讓你劇烈運動。”
常德海低頭看著盤子,臉綠了,果斷的選擇跑操場。
再一干戲謔的視線下,常德海認命的低著頭頂著炎炎夏日毒熱的太陽揮汗如雨的跑操場,他跑操場的時候韓放剛吃完飯坐在大樹下乘涼,看見他跑著經過眼前還會涼涼的譏諷一句:“喲,大熱天的鍛鍊身體呢。”
有韓放的地方必然會有陳涼在旁邊,這廝簡直就是跟屁蟲,常德海一眼看過去對上陳涼烏黑的眼睛,腦海裡莫名襲上一個念頭,他寧願看見韓放這廝給他冷嘲熱諷也不想瞧見陳涼那副沉默不語的陰森模樣。
實在是大夏天都能給人抖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來。
認命的扭頭繼續跑,時不時還聽著韓放幾句奚落當配音。
這也真的是醉醉的。
現在他們差不多都知道陳涼是韓放的人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僅供韓放一人欺負使用,但對方偏偏沒有那種照拂陳涼的錯覺,只是看在他遞過來的東西上才肯抬眼賞他一塊休息的地方,雖然連韓放也不知道為什麼地方那麼大,陳涼卻偏偏喜歡往他這邊湊,但他歸結於這廝是害怕別人欺負他。
他如此漠不關心世事,哪裡知道陳涼完全已經變了一個德性,他們明面上沒在韓放面前找事但背地裡對陳涼可沒少冷嘲熱諷,可他們發現這廝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動起手來能活生生把人揍殘,怎麼以前就沒get到這點呢。
尤其是不容許別人說韓放一句不好,背地裡嘴巴碎幾句給人聽著了少不了一頓揍。
然而他們以前並沒有get到陳涼竟有如此不怕死的武力值,連拿家世壓人也都不在乎了,充耳不聞拳頭照落。
韓放也是有次無意間上廁所,卻發現陳涼麵無表情的能把一個人揍翻在地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好像已經變了個模樣。
說來好笑,這間廁所以前是陳涼被欺負,現在卻輪到陳涼反擊了。
但是這些對韓放來說都是無關緊要,他從不瞎管自己不在乎的,換句話來說他這薄情的模樣即使是連他在乎的也得有他看得上眼的價值,依然是旁若無人的解了褲子上廁所,可陳涼卻轉頭對著那個人說,“滾。”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個人身上任何一點的地方。
韓放依然一無所覺的釋放完畢,正眼都沒看一眼陳涼,洗完一甩手就利索走人了。
陳涼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韓放有些時候還是蠻喜歡這個跟屁蟲的,雖然總是沉默寡言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但實用真的是很耐用且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