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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就是來行刺的吧,就是進王府忙著摘枇杷,沒找著人吧。
“這樣吧,明晚此時我先去找那包氏問清楚緣由,看你小子有沒有胡說。你隨後把那孩子帶過來,讓他母親口告知他的身世。”
“全憑前輩安排。”
洪七公咕嘟嘟喝了一大口酒,道;“行啦,別前輩長前輩短的叫了。喚我七公吧。小子你叫甚麼?”
“我姓沈,名星秋。像大俠的名字吧。”沈星秋問道。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這名字像大俠就是大俠了?你看七公我的名字,像個叫花麼?”
沈星秋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像叫花,像叫花祖宗。”
洪七公言談風趣,又沒甚麼架子。沈星秋也放下了鬱悶多天的心事,陪他一通海聊,洪七公說些行走江湖的經歷,或有趣,或兇險,無一不是精彩萬分。沈星秋也說起自己年幼生病,常年吃苦藥的經歷。
“我定要把家中的草藥賣光。”沈星秋幾口烈酒下肚,喝得有點暈,開始放狠話。
“甚麼草藥這麼可恨?”洪七公奇道。
“蟲草,鹿茸,肉芙蓉,雪蓮花……好多好多,滿屋子都是。”
洪七公嘆了口氣,都是些好東西,只可能叫花子都窮,用不了這些好藥材。平時大家受點小傷,敷點普通的金瘡藥就算了,要是傷得重,找不到郎中,就要自己扛著聽天由命了。
沈星秋這時要是能聽見洪七公心裡的話,肯定會一秒化身為醫藥代表,竭盡全力的大喊:“我們有便宜藥材啊,要多少有多少啊,價格好商量啊。”
“不早了,老叫花也該走了,明日按計劃行事。”洪七公負了葫蘆,轉身便走。
沈星秋眼睜睜看著消失在黑暗裡,心裡暗想;“明天的事要是能成,定要尋些美食好好孝敬他。哎,也不知道楊康知道了真相,會是個甚麼反應。”
第九章
當晚戌時,月黑風緊。
沈星秋用傍晚在集市精心挑選的點心,誆著楊康去給包惜弱送宵夜。楊康不疑有他,提著食盒喜滋滋的走在前面。
走近小屋,就聽見女子悲切的嗚咽聲,楊康在門外大叫了一聲“媽”,焦急的撞門而入。屋內一燈如豆,包惜弱抱著一柄生了鏽的鐵槍,呆坐著哭泣。旁邊立了箇中年乞丐,正是洪七公,他正急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楊康陡然在母親房裡見到個陌生男子,不禁喝道:“你是甚麼人?”
洪七公行走江湖這麼些年,打交道最多的都是些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哪裡接觸過包惜弱這等多愁善感的柔弱婦人,提起舊事,就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康兒,這是丐幫的洪幫主,是來接我們走的。”包惜弱當年迫於無奈,跟隨完顏洪烈北上,又敵不過他的水磨功夫,才勉強嫁給了他。但是每每憶起亡夫,都悔恨萬分,心如刀絞。今天老天開眼,派了丐幫的大俠前來解救他們母子。
楊康大吃一驚,道:“什麼幫主?為什麼要接我們走?媽你……”他清亮的眼眸在包惜弱和洪七公兩人之掃來掃去,只把洪七公窘得差點鑽到地下去。
包惜弱含著淚,撫摸著懷中的鐵槍道:“你瞧瞧槍上是個甚麼字?”
楊康眼睛盯著洪七公,口裡答道:“我前些天問過你楊鐵心是誰?可你不告訴我。”
包惜弱悽然一笑道:“此刻我便跟你說了,這枝鐵槍,本來是在江南大宋京師臨安符牛家村,是我派人千里迢迢去取來的。牆上那個半截犁頭,這個屋子裡的桌子,凳子,木床,沒有一件不是從牛家村運來的。”
楊康道:“我一直不明白,媽為什麼要住在這破破爛爛的地方。”
包惜弱搖搖頭,把楊康攬到懷中,用手細細的摩挲他稚嫩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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