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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需要一個理由。”
夙滄舒展眉眼,臉上那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更深,“為什麼我非死不可?”
玄震好不容易從師妹變肥雞的驚悚之中回過神來,他自認師出大道,當即坦坦蕩蕩將頭一昂:
“近日玄霄師弟多次私自離山,已被師父察覺。師父念你不曾作惡,本有心網開一面,誰知你竟得寸進尺,誘我瓊華弟子、禍及我派清譽,故命我率眾除之,以絕後患。你可有話要說?”
“哦~我明白了。”
夙滄抬手一敲額頭,“太清嫌棄我這個醜媳婦,不但不想把我留在瓊華,也不想讓我嫁進瓊華。真是個惡公公……”
這下卻是觸著了玄震逆鱗:“不得侮辱師父!!”
倏忽間寒光耀眼,太清首徒的佩劍業已出鞘。
雖不及玄霄命格至陽、雲天青機敏善悟,玄震亦是天資絕佳的修仙逸才,更兼多年清修苦練,臨陣經驗是後輩弟子中無人可比,一出劍便有浩氣磅礴之象。
“大師兄,這妖物難纏,咱們布劍陣擒她!”
弟子們七嘴八舌地搶著自薦,玄震雖是盛怒難抑,理智卻還清明,聽在耳中不禁苦笑:這室內如此狹窄,劍陣威力再大,又怎麼施展得開來?
夙滄似已洞悉他內心閃念,轉過身嘴角斜斜一挑:“要麼出去說話?我也不想燒房子。”
“等等!!”
玄震忍受不了她這般輕浮姿態,劍尖迎風一抖指向她眉心,“收回你方才對師父的詆譭之詞!妖邪之輩辱我師門,是不可孰不可忍。”
“……”
夙滄一霎間竟是生生地怔住了,她想不到世上還有比玄霄刻板百倍之人,連她都只能望洋興嘆,端的是拿他毫無辦法。
“滄滄哪裡講錯了?”
夙滄無語之下,反而是寄身於蘆花雞中的夙琴搶著反駁,“太清那老頭就是個惡婆婆嘛!!”
“……不,我說的是惡公公……”
玄震整張臉都已鐵青:“你……?!你們!冥頑不靈!!”
話落地夙滄回首,眉心收攏像是含了諸多苦悶:
“……大師兄,看在你照拂後輩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大師兄。可你不會當真以為,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對我訓話吧?”
玄震厲聲:“與妖類多說無益,我自然明白。但你——”
“不不不,你不明白。”
夙滄慢慢豎起根中指,勾魂一般衝著他們搖了兩搖,“你不明白我是什麼,也不明白你們算什麼。”
那個“麼”字的尾音還漂浮在空中,玄震只看到眼前一花,掌中劍便如綁上了鉛塊一般重重垂落。
“……?!”
夙滄不知何時已欺身近前,手掌平平粘上他劍鋒,揚眉間勁力無聲催吐。
這一動真是迅如雷霆,玄震大驚之下撤劍,那三尺青芒卻已抵不住她內勁剛烈,竟自鏗鏘一響,在他手中寸寸崩斷。
劍身破碎的一瞬夙滄抬手,袍袖捲起陣風,呼地就將那十數枚碎片兜起來甩向了玄震身後,無一虛發盡數沒入方才出劍的弟子右臂。
那人同樣是不及反應,懵懂片刻之後才想起來疼,捂緊了血淋淋的胳膊嚎得肝膽俱裂。
頃刻間滿室肅斂,無一人再敢輕動。
唯有玄震橫眉怒目,雖是滿面血色盡失,一開口依舊洪鐘般裹著浩然正氣而來:
“你?!同門一場,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原來師兄也知道同門一場,難為你倒是仁厚。”
夙滄早已垂手退了開去,仍是小心翼翼地將蘆花雞抱在懷中,彷彿不曾從原處挪動一步。
“你的劍鈍了。”
她一指玄震手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