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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你胡鬧怎會行此下策……之後他若將此事捅去掌門師伯那裡,我看你作何解釋?”
玄靖終究心疼晚輩,嘴上雖沒好氣,心下仍是為這頑劣師妹記掛擔憂。
“他?他去向掌門說什麼,說自己已在山下嫁了個好人家,要放棄修仙回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湯麼?——還有師兄,拜託你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傳自己的性取向,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夙滄全未將他的憂慮放在心上,反而又氣定神閒地端過壺來給自己添了杯酒。
“師兄放心,我與玄霄師弟交情雖不深,感情也不大好,但對他的脾氣還能勉強明白幾分。你也看得出來,這人天賦高氣性更高,打死不會叫苦討饒。”
“但他卻將你們的劣跡告知了青陽長老,否則你也不必在冰天雪地裡抓狐狸。”
玄靖提醒她道。
“那可見他還是個重規矩的——就是這一點不招人喜歡。不過我喜歡師弟規矩之外的那點小暴脾氣,若像玄震師兄那樣三棍子撩不出個聲響來,那我就寧可去同練武用的木樁打交道了。”
“小小年紀口氣倒狂,怎不見你上大師兄跟前說去。”
玄靖愣是讓夙滄給氣笑了,忍不住抬手照她額上戳了一指頭,“別在那貧了,還不快與我說清楚,你同這王麻子是怎樣一回事?”
“能是怎麼回事?提到他我就來氣……咯。”
夙滄驀然沉了臉色,抓起酒杯就湊到嘴邊一股腦兒灌將下去,喉嚨裡突地蹦出個凝著怨氣的酒嗝。
“也就前幾年吧,我剛跟著琴姐出來尋仙,路過這附近時恰巧撞見他被山賊打劫。我倆救下了他,我看他年紀老大不小的還翻山越嶺做買賣,豁出了命也賺不上幾個錢,就把別處摸來的靈運寶令送給他兩塊,估摸著能幫他轉一轉財運……唉,要是早知道這麼有效,我就自己留著使了。”
“亦或許此人確有經商之才,以往只是缺少機緣和本錢。這樣說來,你倒算是他的貴人了。”
“是啊是啊。”夙滄聽得格外受用,點頭如雞啄米,“他一大老爺們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個事兒,我就教了他兩句頂簡單的仙術口訣,讓他自己練著防身。之後的事麼你我都看到了。”
“原來如此,這也實在是陰差陽錯,湊巧得很了。說來可嘆,這人昔日生活清貧,猶知自食其力、勤儉度日,而今一夕暴富,心性卻墮落至此……莫非真是‘飽暖思淫|欲’?”
玄靖聽她講明前因後果,心頭亦感沉重。再看夙滄,雖然嘴皮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油滑,眼波里卻似鬱郁結了層濃霧,不像往常那樣通透敞亮。他擔心師妹為這一無心之失愧恨自傷,便端起師兄架子出言寬慰:
“夙滄,不必多心,這並非你之過錯。”
“……?”
夙滄正伸長了胳膊去夾一塊蹄髈,聞言不禁錯愕地迴轉頭來:“當然了,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師兄你幹嘛還特意說一遍?”
“………………咦。咦??你臉色這麼陰沉,不是在自責嗎?”
“沒啊,我在心疼我的棗,本來還指著今晚摘了下酒呢,殺千刀的孫子。怎麼,難道師兄覺得我有什麼需要自責的地方?”
夙滄把蹄髈丟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開來,一條舌頭也不肯落了空閒,繼續連珠炮般嘮個不停。
“我不過是順手扶他一把,他日後往哪走可不能賴我頭上。照這樣講,以後我們幫人之前都得先問明白了:你好,你是個好人嗎?你現在是好人,等你發達之後還甘願繼續做好人嗎?你說你是好人,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可以信你嗎?沒完沒了沒完沒了,那倒不如永遠不要去幫人了。況且我雖然不中用,收拾個把爛攤子還沒什麼問題,有些事合該由我去做。”
“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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