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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夙滄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顯露出一絲一毫的不信任,無疑都會令他感到非常不快。
“你知道科幻の籃球嗎?”夙琴曾經這樣對夙滄說過,“小年輕心智不成熟,一夕之間突然變吊了,性格大多會出問題。我建議你看著他點兒。”
夙滄對此卻不甚在意——照琴姐的說法,玄霄步入狂躁更年期得是十九年後的事兒,眼前這小夥子爽朗豁達又耿直,實在沒什麼值得勞心的。因此她只是好聲好氣地遷就他道:
“我哪兒敢敷衍你。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客觀條件要飛昇肯定夠夠的,但成仙這檔子事就講究一個緣字,有時候強求不來……”
這話玄霄聽著一樣刺耳,又無處反駁,也只能由她去說。他絕不信自己沒有仙緣,但僅僅是想象到經年努力轉眼成空的“可能性”,心緒便不可自制地波動難平,恨不得回房把雲天青胖打一頓來宣洩這份壓力。
他只是想不通,夙滄一向很懂得點到為止,最近怎麼如此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因為我已經為你喝了好幾壺涼茶來支撐連夜通宵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御劍去非洲引進咖啡。
如果夙滄聽見他的心聲,大概會揉著眼下青黑的斑痕如此作答。
那一日臨分手前,夙滄揹著手走在先頭,她很清楚自己馬上又要投入到監視門派動向、商議揭牌時機的艱苦作業裡去,與玄霄不知後會何期。想到此處,她心頭倏地籠上片寥落的愁雲,腳步也如踏在泥淖中一般拖沓遲鈍起來,忽然就扭過頭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玄霄師弟。若我真是妖魔,你怎麼辦?”
玄霄一怔,脫口便是已在腹中排演過千百遍的詞句:“你不會。”
——我也曾這麼以為。
夙滄背對著他無聲地苦笑,搖頭復又點頭。
“是,我不會。師弟,有些話只是我的一己之念,你聽過就罷了……我想所謂仙妖神魔,不但在血脈,更在人心。只要心持凜然正氣,那任我從什麼東西肚子裡爬出來,腔子裡一顆心總是我自己的。誰也強逼不了我。”
口中笑說著聽過就罷,其實何嘗不是盼他長記在心,好為來日留一線餘地。她向來以至誠待他,又何嘗不願將一切都與他坦白分享,而今卻有太多話不好說,不可說。
“仙妖神魔,更在人心……”
玄霄細細回味她的言語,眸光漸冷,眉峰聳動:“這是大逆不道之語。師姐與我說就罷了,在師父面前,須得謹言慎行。”
“大逆不道。”
夙滄呢喃著重複,語聲飄渺如瞬息散盡的青煙一縷,心底有什麼地方像是慢慢地、慢慢地結起了冰。
她逆了誰的道?
但她臉上卻還是暖洋洋地笑著:“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謹言慎行’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麼?我不是講過好多遍了,我只在師弟你這裡,對你句句都是真話。”
除了笑,她再沒有可做的表情。
——我這麼說,你沒覺得我三觀不正,還願意跟我“日後再談”……很好,這樣真的很好。玄霄,是我該多謝你。
——我可是有老多話要找人講了……說好了,一定要來聽……
可惜他願意聽,終究只是出於同她的私交友好,並不意味著他就能聽得進去。
真的是,非常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發完啦,來現更一發。滄滄很難過快來安慰她。
玄霄不是個壞人,也的確是個有點問題的人。他耿直(x)坦蕩重感情,但非常頑固,非常有原則,在瓊華教育的長期影響下,頑固和有原則的方向還比較囧。因為他這個問題,所以不OOC的嫖是件極端困難的事情,聰明如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