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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的。不管你可能在它們的來路當中發現什麼樣的貓膩,它們都是他的合法財產。”
“我還是想看一看那些檔案。”
“那我帶你去找。”
“不行,你留在這裡,我去把它們拿回來。你現在還不能去蘇黎世。”
“為什麼?”
“那裡太危險。說到這裡,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清楚。”
“什麼事?”
“你在威尼斯的演奏會。”
“我可不會取消它。”
“你現在在公眾場合演出不安全。”
“沒辦法,要是取消這次演奏會,我的事業就徹底完了。”
“從最近發生的事情看,殺你父親的兇手顯然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們找到真相。他們可能會對你下手。”
“那你不讓他們得逞不就行了。不管怎樣,我下週一定要去開那個演奏會。”
鉛灰色的雲團從海上漸漸逼近,寒風漸起,肆虐於斷壁殘垣之間。安娜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她環抱著胳膊,抬頭凝望著漸漸逼近的雲團。加百列收拾好殘羹冷炙,和安娜氣定神閒地往山下走,身邊跟著兩個沉默的保鏢。天色漸暗,等他們走到松樹掩映的林蔭道上時,天上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太遲了,”安娜在噼裡啪啦的雨聲中大聲說道,“我們被困在路上了。”她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帶進一棵參天巨松的樹蔭下,“不能讓你手上的繃帶淋溼了。”她的聲音中飽含關切。她從帆布包的口袋裡拿出一件皺巴巴的尼龍御風外套,把它高高舉過頭頂。他們就像一對難民,在風雨飄搖的樹下擠在一起躲了二十分鐘的雨。拉米派來的兩個保鏢就像門神一樣分侍左右。避雨的時候,安娜把別墅的安全密碼和她父親放檔案的地方告訴了加百列。雨停後,安娜用御風外套把加百列的手包好,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沿著溼漉漉的山道朝別墅走去。走到門口,加百列把安娜託付給拉米後,自己回到了車裡。當他開車駛離別墅時,他回過頭去看了安娜一眼,發現她正追著拉米跑過車道,嘴裡喊著:“砰,砰,拉米,你死了!”
23
里斯本
莫茨金喜歡里斯本的生活,他曾經在倫敦、巴黎、布魯塞爾等地輾轉任職,後來又在開羅度過了煎熬的一年,他在那裡冒充渥太華一家新聞媒體的駐外記者。這段時間裡斯本風平浪靜,莫茨金倒也樂在其中。他時不時就要做點監視和聯絡工作,工作強度剛剛好,不至於讓他突然崩潰,平時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看書、集郵。一到中午,他就會去阿爾法瑪和女友一起午休,每次一睡就是很長時間。
這天,他剛從女友的住處回來,辦公桌上的電話就輕輕地響了。莫茨金拿起聽筒,警惕地放到耳邊。通常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都是阿里·沙姆龍,只要是他,那就準沒好事。不過所幸對方不是沙姆龍——只是把守樓下大廳的保安而已。樓下似乎來了個訪客,這個訪客知道莫茨金的名字。
莫茨金掛掉電話,從他的電腦裡調出大廳的監控畫面。每天這裡都會迎來形形色色的訪客,通常看一眼監控錄影就能決定應該把他們請進來還是打發走。
當莫茨金看到監控畫面裡的那個人時,他不禁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在做夢吧?”那可是個傳奇人物,他的大駕光臨怎不令人備感激動。莫茨金前不久還聽人說起過,此人正在英國的一間小別墅裡孜孜不倦地忙活著他的畫。“我不是在做夢吧,”莫茨金一邊咚咚地跑下樓,一邊嘀咕道,“那真的是你嗎?”
在通訊機房,莫茨金透過安全專線幫加百列接通了沙姆龍辦公室的電話,然後走出去,關上隔音門,透過窗玻璃看著加百列通話。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看錶情也知道這不是什麼愉快的談話。不過話說回來,機構裡幾乎所有人都免不了要時不時跟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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