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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寫著“克萊默先生——海勒公司”。加百列跟著他穿過航站樓和雪片紛飛的停車場,上了一輛深藍色的賓士轎車。
“儲物箱裡有一把伯萊塔手槍,後座上放了一些打包好的胸脯肉。”
“你們專員真是把什麼事情都考慮得很周到。”
“我們活著就是為了效犬馬之勞,”說著,他把車鑰匙遞給了加百列,“一路順風。”
加百列坐上駕駛座,發動了引擎。十分鐘後,他的車已經風馳電掣地行駛在通往蘇黎世的E54高速公路上。
瑞士人的性格孤立又排外,他們對外國人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一旦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都會報警。事實上,瑞士人的戒心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以至於在該國運作的外國情報機構都將他們視為瑞士的第二個安全域性。加百列對此再清楚不過,當他停好車,信步走向奧古斯都·羅爾夫的別墅時,舉手投足之間儘可能表現出輕車熟路的樣子。
他想起了幾年前機構開展的一次行動。一隊特工被派到瑞士,在伯爾尼市郊的一個小城鎮潛入某阿拉伯恐怖分子嫌疑人的公寓裡安裝竊聽器。—位老太太看到這夥人守在阿拉伯人的公寓外,遂打電話報警,說社群裡來了一夥可疑人物。幾分鐘後,這夥人被警方拘留。全世界的媒體都報道了這場慘敗。
加百列爬上羅森崗路的斜坡,羅爾夫別墅熟悉的側影連同兩側的塔樓和氣派的門廊展現在他的眼前。一輛車呼嘯而過,在剛剛形成的雪地上留下了兩行漆黑的車轍。
他在門邊的鍵盤上輸入了無鑰匙進入系統的密碼,只聽“嗡”的一聲響,門鎖的插銷彈了回去。他推開門,拾級而上。兩分鐘後,他進了別墅前門,在昏暗的門廳裡緩緩前行,一手拿著小型手電筒,另一手拿著伯萊塔手槍。
二樓的走廊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藉著照射範圍只有鉛筆大小的電筒光,加百列摸索著向前行。書房應該在他的左側。安娜說過,二樓走廊正對著街道的第一扇門就是書房門。加百列扭了扭門把手,裡面上了鎖——不過也對,不上鎖就怪了。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對小型金屬工具。真是活見鬼,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怎麼還是能想起來?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吧,那時候他還是貝扎雷藝術設計學院的新生,沙姆龍整天站在他的身後大吼大叫:“你只有十五秒鐘的時間,十五秒,加百列!打不開那扇門,你的隊友就死定了!”
他跪下身來,咬住電筒,將金屬工具插進鎖孔。不一會兒,在加百列的攻勢之下,老舊的門鎖終於敗下陣來。加百列站起身,走進書房,關上了身後的門。
房間裡有煙燻味、狗臭味,還有一陣淡淡的香菸味。加百列舉起手電筒,照了照四周。
由於手電筒的照射範圍所限,他一次只能看清幾平方英尺的室內空間。休息區裡擺著幾張十八世紀的古董椅子。弗蘭德斯文藝復興風格的橡木寫字檯看起來古色古香。鋥亮的木地板上立著一座書架,書架的頂端與發黴的天花板齊平。
那不是奧古斯都·羅爾夫的書桌嗎?
奇怪的是,它看起來並不像是商界大亨的書桌,反倒是亂糟糟的透著股迂腐的學究氣。書桌上擺著一沓檔案、一本褪色的真皮記事簿、一個塞滿了回形針的茶杯和一堆古書。當加百列用食指翻開第一本書的封面時,古卷的氣息和積塵撲面而來。他用電筒光照了照書的扉頁——原來作者是歌德。
當他合上書本時,電筒光恰好照在案頭的雕花玻璃菸灰缸上。菸灰缸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菸蒂,它們就像用過的彈夾,被隨意丟棄在一堆菸灰裡。加百列仔細觀察了這些菸蒂,發現其中大多數是金邊臣牌香菸,但有三支是絲鞭牌香菸。估計羅爾夫老頭抽的是金邊臣,那抽絲鞭的人是誰?安娜嗎?不對,安娜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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