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邊才一登上船,三當家就...)(第2/3 頁)
,低聲說:“扶我上去。”
豹子見他額頭微微泛出一層水色,不知是冷汗還是沒有乾的水,手心發冷,人看著彷彿突然被抽了力氣,已經沒了剛才說話的中氣,怕是失血過多,支撐不住了,急忙照辦。
上了住的地方,坐下去,四爺傷腿抬起,搭在了一張椅上,撕開褲管,就露出了大腿上的一道長達尺餘的傷口,血肉外翻。
上水這麼久了,還在不停地流血。
四爺低頭,用遞來的一塊洋巾壓著傷口,以暫時止血。
王媽剛從王庭芝那裡過來,見狀,慌慌張張地去打溫水。
“輪上的醫生呢?還沒來?”
豹子見四爺草草處置下傷,人就靠在了椅背上,微微閉目,神色顯得有些萎靡,心急不已,問外頭的一個手下。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船司經理和司務匆匆趕了過來。
“醫生呢?”
經理掏出手帕擦汗,結結巴巴地應:“沒,沒醫生……”
“什麼?”
司務急忙解釋,說剛開始的時候,船上照規章,是配了一名隨船醫生的,但後來,反正都沒出什麼事,船司出於節省成本經費的目的,把醫生給裁了。
豹子回頭看了一眼。
那條壓著傷口的白洋巾,短短片刻,已被血染透了。
這樣的傷,不處理縫合,根本沒法止血,更不用說癒合了。
血再這樣流下去,只怕人真的要撐不住了。
他立刻問下個最近的能停靠的地方,當得知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不禁臉色發青。
經理是親眼見過這人拿槍頂著水手腦袋差點開槍的一幕,心驚膽戰,不住地躬身賠罪。
四爺忽然睜開眼:“豹子,叫王媽拿燒酒和針線過來,自己先處理吧。”
王媽恰端了溫水匆匆進來,聽見了,嚷:“不是還有那位葉公子嗎?他說他在日本開膛剖腹!請葉公子來!!”
……
蘇雪至被蘇忠拉到一個角落裡說話。意思是四爺這撥人看著挺危險的,這段航程才走了一半,再讓兩位少爺和他們挨著一起,他實在是不放心。
蘇忠掩不住面上的擔憂之色。
老管事是一心為了自己好。
而且,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蘇雪至想了下,說:“我先上去看下錶哥在幹什麼,再找個機會和他們說,就說王公子四爺都需要靜養,我們不好打擾了。”
就算被那個四爺猜出是他們想避禍的藉口,也無妨。
反正就只路上這麼幾天同行而已,日後又不用再見面了。
和忠叔分開,蘇雪至回到了頂層。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現在消停下來,已是傍晚。
她撞見自己的表哥,打著哈欠從對面走了過來,看見她,問:“雪至,人都去哪了?飯點了,王媽怎麼不在廚房裡?”
整條船差點翻了個天,他倒好,睡到現在才醒過來,張嘴就吃。
蘇雪至推他進了房間,關上門,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葉賢齊真的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醉酒睡了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一樣了,吃驚跳了起來:“什麼?四爺遇刺?王公子落水?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蘇雪至說:“王公子休息下就沒事,四爺應該也沒大礙,上船的時候,我看見下面有個醫務房……”
話音未落,傳來了一陣拍門聲。
蘇雪至過去開門,見是那個牌搭子保鏢,來找表哥葉賢齊,說:“葉公子,有個事要勞煩你了。”
“四爺受了傷,輪上沒有醫生。”
……
葉賢齊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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