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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聲不吭,那才是真正冒火。
便小心翼翼提回了鷹房。
庾亮見著那海東青去得遠了,慢慢露出一絲真正的笑意,“你說的收集的那些寶貝呢?”
這一陣驚駭已過,徐光總算定了神,忙拉著他就走,“對對,別教那鳥兒掃了興,走,跟我來看!”
作者有話要說: 題材曾經給過某個人寫,無奈那廝拖得俺實在受不了了。
恩,自己寫。
☆、尋珠
中
徐光撐著半夜沒睡,待得西廂那燈火熄了,躡手躡腳起身,摸出了門外。
那海東青是他七八歲就養起來的,熬了整整三個月,差點沒給熬死,又辛辛苦苦養大。
當初那二道販子瞎了眼,愣沒看出這只是海東青,得了二十兩銀子自以為貪了便宜,不單細細地把熬鷹的法子告訴了他,還送了他一副手環與手套。
徐爸爸初開始也不知道,只當一般的鷹雀給兒子養了玩,直到那海東青抓了人家圈裡的整隻羊羔往徐光面前扔,這才警覺。
這鷹並非尋常之物,乃是北方匈奴最好的探鷹。
徐光半夜起來,找的就是它。
海東青被關了近半個月,在鷹寮中整天懨懨欲睡。
此刻頭掩在翅膀下,正在睡覺。
徐光甫一進門它便醒了,鷹目掃來,徐光縮了縮腦袋,遞過一條藏好的雞腿,“吃雞腿,你最愛吃的雞腿吶!”
它剛吞下一整隻兔子,加半拉羊腿,吃得飽了又沒得溜達,海東青伸了伸翅膀,表示不屑一顧,又把腦袋藏翅膀下了。
徐光伸手去戳它脖子,海東青往旁邊讓讓,徐光見著它凸起的肚子,又去戳它肚子,海東青不耐,咕咕咕叫著,往旁邊跳了跳,徐光再接再厲,再戳,海東青終於忍不住,展翅兜空一圈,落到了另一處架子上,歪腦袋打量著他。
徐光將鷹寮的門推開,抿唇打了一聲唿哨,海東青輕輕一扇翅膀,落到徐光肩上。
“看這個,”徐光手中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撩在自己手臂上讓海東青看得仔細,“去尋他!”
海東青一振雙翅,幾息之間,便在茫茫夜色中飛遠了。
徐光站在鷹寮門口仰著脖子就這麼望著,也不覺得累。
夜涼如水,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忙將那件長袍披在了肩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光去推庾亮房間的大門。
庾亮正泡在一大桶水中。
見徐光進來,目光不閃不避,淡淡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徐光見半扇露出木桶的魚尾,神情又驚又訝,“……海東青帶回來一大團水草……我說……”他不自覺伸出手,已經摸上了那魚尾上的鱗片。
鱗片泛著一層奇異的光澤,如霓似虹般,光芒流轉。
他好奇地摸來摸去,手指上沾了一層黏液,“原來小說裡寫的是真的啊,真有鯉魚精誒!”
他剛說完,木桶裡便是嘩啦一聲水響。
徐光只覺腰上一股勁力一帶,整個人頭朝下,倒栽蔥一般哐當一下,沉入水中。
初時他還覺得這先生太愛乾淨了,一天倒要洗上三四次澡,居然是這個原因——這當頭徐光猶能胡思亂想——那力道太大,身子一個勁往下沉。
徐光猛地嗆了幾大口水,終於回神了,剛要撲騰,腰間立時被人扶住,再一帶,終於浮出了水面。
他一手揪著庾亮身上的中衣不放,劉海帶出水珠串串滾落,眼睫上綴的水珠搖搖欲墜,庾亮見他這樣狼狽,這始作俑者反倒體貼起來,伸手來給他抹去臉上的水,“你不怕?”
徐光眼睛都睜不開,被嗆得一直在咳嗽,“怕……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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