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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娘快人快語的‘真性情’人盡皆知,女孩子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孫巖那句‘真性情’說的咬牙切齒,心下正為自己的違心之言連連作惡。
唐宏羞愧的搖搖頭,故而問道:“敢問孫兄這是要上山狩獵嗎?”
“是啊,有了唐師傅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孫某現在收穫頗豐呢!”
就在此時,幾聲清澈響亮的急喚突然闖入市集巷尾。
“水墨!水墨!…”
唐宏單手遮耳,聞聲望去,見城中赫赫威名的豪城三罪之一,真愛罪人凌羲落,現下正大失儀態,瘋跑而來。
“臭小子!叫那麼大聲,你想害我失聰啊!”唐宏輕揉耳心,語道厲而不嚴。
“唐,唐伯!…”
凌羲落英眉緊蹙,朝唐宏小施一禮,神情中隱隱透著一份焦急,一雙玄色鷹眼不時瞄向身旁的鐵器鋪內。
“好小子!多久沒來看你唐伯了!來,快進屋坐坐!”
唐宏隨即眉開眼笑,拉起凌羲落臂間的綰紗紫袍袖,熱切的將他領進屋內。
唐宏乃是自凌羲落八歲與女兒唐水墨結識後,便默默看著兩個孩子一步一步淪落為今日名滿都城‘毫邑罪人’的父輩之一。
女兒唐水墨之所以整日謾罵不休,多半是受到自幼喪母的影響,從未嘗過孃親的寵愛於仁慈,因此,唐水墨才以激怒世人的方式引起關注。
而說到凌羲落,唐宏一直覺得他很神秘,是個讓人完全讀不懂的孩子,雖說凌羲落也是個從小沒爹的孩子,但他自幼性情怪異,骨子裡永遠透著一股不安分的悶騷勁兒,可對人對物又始終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除了保家衛國的職責外,幾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會引起他的興趣與在乎。
更奇怪的是,凌羲落這孩子已漸入弱冠風華,卻遲遲單身未娶,莫說對哪家姑娘傾心與否,他根本就只把女人們當作跨下風雨一場,甚至曾揚言:絕不與天下同一女人重複過夜!
實屬是個讓人又愛、又恨、又看不透的‘戲蝶痞子’!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6章 天下最苦的涼茶
待唐宏將凌羲落領進鋪子,一抹明黃麗影自鐵爐旁飄來。
“羲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唐水墨滿心歡喜,碎步迎身上前。
“水墨,有事找你。”
凌羲落臉色蒼白,眼圈灰暗,神情混亂,自打虞山尋人回來以後,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沒進食了,一直坐在書房裡呆呆望著牆上那幅傳家仙女畫卷,思緒遊走在爹爹過世前對自己的一段叮囑中。
'羲落孩兒,這是幅畫卷是你孃親祖上輾轉遺傳下來的千年珍寶,他日你若遇到一位願意為你不顧性命的好姑娘,便將此畫贈與她,此畫之所以流傳至今,一直有個不成文的法則,就是必須由性情剛烈堅貞的女性來守護,你孃親也是這樣一名優秀的女人,這些話本來不該由爹爹告訴你,但你孃親現已決定遁入空門,不理世俗,所以只能由爹爹轉達,好孩子,你要謹記一段有關此畫的附言:‘兒女情,前世賬,孽緣本是債,毒惑一世,真愛化解,不歸路,不談因果,肩負一路,不可愛,不可棄,悲難過,復渡黃泉,守愛輪迴蕩!’…'。
“羲落啊,有什麼事坐下來喝口茶再說,你們慢慢聊,老夫去看看燒劍的情況。”
說罷,唐宏挑簾走進鋪子中央鑄劍的小院子裡。
唐宏深受封建傳統毒害,是個極度偏愛男孩的父輩,早已把凌羲落當作自家孩子般疼愛,再加上家中這個整日惹是生非的惡嘴女兒一心傾慕於凌羲落,唐宏也希望凌羲落可以成為唐家的乘龍快婿,所以,每次他都會刻意為唐水墨與凌羲落製造獨處的機會。
見唐宏閃身離開,凌羲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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