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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殊,阿殊,沒有那一切,他又怎麼會遇見阿殊,又怎麼會被阿殊收留,又怎麼會有與阿殊親密無間的今天?
那些痛苦、艱難、不堪都已經過去,他的身世、他的生父生母與他何干?他又何必在意?
他的今天,他的阿殊才是他要握在手心的,珍重呵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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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這就過去”。
葉青程換了件佛頭青的素面杭綢道袍,用冷水淨了手臉,將所有負面消極的情緒沉澱下去,這才舉步往外走去。
葉青程進了芍藥小院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斷斷續續的琴聲從花廳傳來,間或摻雜幾聲尖銳的雜音,似乎彈琴的人正努力平復心緒,卻又總是免不了心浮氣躁。
葉青程不自覺就露出個笑來,只為了這琴音中擔憂關切,所有的苦難都值了——
打簾子的小丫頭俯身行禮,打起簾子,“大爺”。
裡間的琴聲戛然而止,發出錚錚的鳴響聲,接著便是輕巧急促的腳步聲。
葉青程剛踏入屋內,就見葉青殊邁著碎步急急迎了過來,微微發白的臉上滿是焦急不安,“兄長,事情很糟?”
葉青程輕笑搖頭,“就算那真的是我的生母,也沒有什麼好糟的”。
葉青殊遲疑看向他,“兄長,你——”
“我什麼?”
“我是說——”葉青殊深吸一口氣,“如果那真是你生母,你要怎麼安置她?”
葉青程挑眉,“阿殊想我如何安置她?”
葉青殊跺腳,“十七哥!我在與你說正事!”
葉青程牽著她走到桌邊,按著她坐下,安撫笑道,“阿殊,族譜上記的清清楚楚,我生母已亡,就算她真的是我的生母,我也有一百種法子讓她不是”。
“可是,她是你娘——”
葉青程眉目微動,片刻後便化為淡漠,“她逃出潁川時沒有帶上我,便是不再當我是兒子,我又何必當她是母親?”
在潁川那麼多年,他也曾斷斷續續聽鄰居提起過,那個可能是他的生母,也有可能是他養母的女人在丟下他之前,對他也沒有多好。
甚至野種這個稱呼,最先叫出來的是她,而不是葉老三,之後更是毫不留戀的拋下了他。
甚至剛剛,她情急之下脫口也還是叫他小野種,可見這麼多年來,他在她心目中也不過就是個野種而已!
既然他於她不過是個野種,他又何必拿她當母親供著?
或許他真的就是生性冷漠,他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多餘的感覺,甚至連恨,也在曾經無數的苦難中消磨的一乾二淨。
不過,從那女人野種野種的叫,也許那女人對他的身世倒是知曉一些……
葉青殊鬆了口氣,又意識到不對,忙補救道,“兄長,我也不是不贊成你認回生母,只那女人在這樣的形勢下突然出現,又當街喊出那樣的話,定然有詐,我怕你一腔孺慕之心反倒被人利用了”。
葉青程失笑,“偏只有你聰明,這麼明顯的局難道我都瞧不出來?”
葉青殊惱怒瞪向他,葉青程連忙求饒,“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擔憂我,我也只是想說,沒什麼可擔憂的”。
葉青殊杏目圓睜,“那你不會好好說話,非得笑話我不如你聰明是吧?”
所以,這是那天笑話她的事還沒過去是吧?
葉青程再一次領教了葉青殊的記仇小心眼,忙正了神色,端端正正一揖,“是為兄孟浪了,還請二妹妹寬宥則個,為兄這廂給妹妹賠禮了”。
葉青殊噗嗤笑出聲來,勉強哼了一聲,“讓我瞧瞧你肩胛骨下到底是個什麼印記,要是你被我一氣之下賣去做苦力了,也好循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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