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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的痛。她努力回憶著頭天夜裡的情形,她的記憶止於見到了周爾復,她躺在他的懷裡,內心是那麼的踏實。他帶給她的不是父親的感覺,也不是跟時光初戀時懷有的感覺。她確信那是不帶一絲一毫猶疑的信任和依賴的愛。這愛是全新的,令人愁腸百結柔腸寸斷的。她弄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生髮了這樣的情感,她瞭解他嗎?她知他的所思所想和所經歷的一切嗎?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領導,她怎麼能愛上她的領導呢?她是最討厭諸如師生間、下屬和領導間發生戀情了,這戀情怎麼都讓人感到曖昧,壓力感,不清清爽爽純純淨淨。當年她看瓊瑤的小說《窗外》時,總覺得那樣的師生戀充滿著失落,沮喪,衰敗感。她決不要那樣的愛情在自己的生命裡發生。下屬愛上領導,多半要被人看作是功力心太強,而領導要是看上了下屬,絕對要被視作是以權謀私。假如真有愛情,也一定會被無數人描抹得看不清底色。當肖白做為旁觀者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清醒和理智啊。如果她一直保有這樣的理智,她就不至使自己陷至更深的痛苦裡了。她就會明白地看清這是一場無望的,甚至會使自己身敗名裂的愛情。因為那個她愛上了的領導不但有家室,那家室還跟她同在一個單位。尤其是又從小波那兒瞭解了林青和周爾復的愛情內幕,她應該唯恐逃之躲之還來不及呢!她怎麼還敢往這麼危險的愛情境地裡撞呢?這一切明細的思考全無法進入她的大腦,她只是單純地陷在相思裡,而其實站在相思裡的他就像是站在霧氣中,她根本什麼也看不清。而她不在乎他是否模糊不清,在她的心裡,只要是他站在那裡就行了……
電話鈴聲清清脆脆地響起來。
她有些記憶起來了。夜裡,這鈴聲好像一直就這麼固執地響著。只是那響聲發沉發悶,她在那樣的意識迷亂裡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可是她就是不接。這是她意識裡的最後一點清醒。其實她完全失去了接電話的能力。睏意已挾帶著她進入很深很沉的夢裡,那鈴聲起初還斷斷續續深入進去,後來,她被夢拉得太遠太遠了,鈴聲像風一樣穿過一層夢境又一層夢境,到後來,好像誰在夢境裡放下一條棉門簾子,那鈴聲實在是穿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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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小波打來的。
肖白皺著眉頭盯視著那部電話,她想她為什麼固執地不接小波的電話呢?小波得罪她了嗎?他是像她想的那樣往那杯茶裡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了嗎?然後,他溜出去,把她當做一個圈養的待捕獲的動物留給申市長去捕獲?去享用?如果真是像她所想的那樣,那麼小波就豬狗不如。可是,如果人家小波真是取東西去了,取了東西人家就會回來的,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他怎麼那麼急地就走了呢?如果是這一種情況,那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樣一來她冤枉了人家同學小波事小,小波心裡委屈也是事小,如果因為她的小心眼和自私惹惱了他們老闆而耽誤了小波的前程事兒可就大了!
她是奪門而逃的,她把申市長莫明其妙地給扔那兒曬那兒就跑了。申市長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嗎,人家只不過要給她續一點水,她把人家想成什麼了?人家也是一級堂堂的市長,人家頂多就是喜歡她,這她能看出來,但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那麼,她為什麼那麼想人家呢?對了,是她感到了頭暈眼皮子重渾身發熱發麻,她當時想起了火車站碰上的向她問“你好”的那個人,繼而她想到了陌生人利用水或飲料麻醉搶劫的事兒,她就在心理上把小波和那些壞人做了類推和暗示。就是這種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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