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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摯的愛。我還想起寒煙晶紫色的眼瞳裡灑落的淚水,她動了我心中最疼痛的憂傷,我突然有點想喝酒了。
時間過了很長,冥天推門進來,腳步聲很重。我問他和伽莫的酒喝得怎麼樣。
他說伽莫醉倒在他的房裡了,我出來的時候,他睡得很沉。
伽莫很愛喝酒嗎?
不,據我所知他從不喝酒,而且,凡間的酒永遠也醉不倒魔法師。
他昨天晚上就醉得很厲害,今天又是這樣。
可是你別忘了他昨天半夜裡就起了床,而且到了我的房間裡繼續喝酒,這好像不是一個酒醉的人能幹得了的。
冥天的表情突然變得冰冷,他說,泓,我想我到你這裡來一定有人知道,因為我故意把腳步踏得很重。今天晚上我們就靜靜地坐在這裡,看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嗎?
我心裡有一種可怕的預感,但我願意等待。我們吹熄了燈火,靜靜地坐在窗前,透過一條狹小的縫隙觀看外面的情形,那條狹縫足以讓我們看見整個庭院。時間從我們的心尖上爬過,月光像楊花一樣舞蹈。我似乎聽見天外有萬千精靈的歌聲,仔細地聽,卻什麼也沒有。
接著我們就看見了月光下一個奇異的事件。一個人影在月光裡憑空出現,我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那個人影是從哪裡來,像是月光凝聚成的魅影。我們看見人影越過屋前的欄牆,輕輕地推開門,走進了冥天的房間,房間裡一片漆黑。過了沒多久,影子又出現在門口。
我和冥天幾乎是同時飛掠出去,我自信我們的速度是任何一個魔法師都無法想象的,但當我還沒有看清那個身影的臉的時候,他又一次在月光裡消失了。
但我仍然看清了那紅色的衣袍,上面有點點泛光的金沙。
我又一次以最快的速度搶到纊黧的門前,輕輕地敲響了她的門,這一次她很快地開了門。
你沒睡嗎?我問她。
我剛剛躺下。
我看了看她的衣服,是一件綠色的貼身睡衣。那件紅色的衣袍掛在她的床頭上。
對不起,我們想喝酒,既然你睡了,那就算了。
沒什麼,我給你們拿來。說完,纊黧向廚房走去。
我和冥天突然想起伽莫,急忙飛進冥天的房間,伽莫依然在熟睡中。
纊黧將酒送到了我的房間裡。我看著酒杯,酒杯後面是冥天憂鬱的臉。
我說,你在懷疑伽莫?你懷疑他是正天宮的宮主?
不知道,難道你不懷疑嗎?纊黧應該知道我到了你的房間,而且她也知道伽莫到了我的房間,因為他出門吟詩的聲音很大,那麼就是說,她今晚去我的房間肯定不會是找我,而是去找伽莫的。泓,別忘了,纊黧是正天宮的人。
如果她是去殺伽莫的呢?
可是她沒有去殺他,房間裡甚至連搏鬥的跡象都沒有。何況,伽莫根本就沒有醉,他不可能坐等纊黧來殺他。她只可能是去會他。再說,她為什麼要殺他而不殺別人呢?還有,伽莫親手殺死了商戚,整個過程都是由伽莫講述的,誰也無法證明他殺死商戚的真正原因。
可是寒武能夠證明。
昊天宮一戰,寒武是聽不見商戚對伽莫的沉音幻傳的,所以,他不能證明。
我沉默了,我在想,伽莫為什麼要裝醉,難道他不知道這麼拙劣的偽裝根本騙不了我們嗎?
第八章 庭院
我走上前去,陪著她並肩立著,我不知道她心裡有著怎樣的憂鬱,她的每一滴眼淚都在我的心裡開著憂傷的花。我僅僅想陪著她就這麼憂傷地站著,聽漫天大雪吟唱著另一個世界的精靈的聖歌。
第二天天氣突然變冷,風裡面有冰的氣息。庭院裡的花葉似乎在一瞬間都被吹落,在冰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