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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想置他於死地,可這人一開口就斷了張安的活路。
☆、第八章
正對著百家擂的琴館之中一名被長髮遮住了面容的女子將手中還冒著嫋嫋熱氣的白玉茶杯遞給正冷眼看著熱鬧的白衣公子。
“公子,請用茶。”女子恭敬道,那聲音不同於少女的清脆悅耳,反倒像是吳儂軟語在耳邊呢喃般,透著一股魅惑之意,順著那雙纖纖玉手便能看見那女子的容貌。若顧寒昭在這裡,一定會禁不止驚訝世間竟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就是與趙無瑕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只是一個清冷如雪山之巔的雪蓮花,一個妖豔如懸崖之上的彼岸花,兩種風韻各有千秋。
“咳咳。”被精心伺候的白衣公子並未接過玉杯,而是掩唇輕咳了兩聲。女子見狀,慌忙放下玉杯來到白衣公子身側,自袖中掏出白玉瓶,倒出黑色的藥丸了來喂他服下。
那公子服下藥丸後又急喘了幾聲才平靜下來,對蹙眉的女子道:“遙夜,我已無大礙。”白衣公子的容貌出眾,劍眉星目,只是唇色蒼白如雪,看來已是病入膏肓。
被推開的遙夜輕抿雙唇,眼中除了擔憂還有一絲受傷,只是須臾又恢復如常。
白衣公子不知是沒有看見遙夜的神情還是故作不知,只是淡漠道:“點香。”
遙夜聞言便自袖中掏出小巧的竹罐,用銀勺取出少量香料放入香斗中點燃,很快香氣便逸散開來,白衣公子閉眼深吸一口氣,瞬間覺得鬱結在胸的一口氣被壓了下來了,也不再咳嗽,就連臉色都好了許多。
遙夜見狀非但不喜,反倒是欲言又止地看著白衣公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遙夜,那便是未來的鎮淵侯顧寒昭了,你覺得此人如何?”
“顧寒昭雖一戰成名,但觀之那一戰,勇猛有餘卻缺乏謀略。”遙夜見白衣公子用食指拂過白玉杯沿,心中有幾分忐忑,謹慎答道。
白衣公子舉杯嗅了嗅茶香,復又問道:“那孫若愚呢?”
遙夜看著遠處三兩句便定了張安蔑視皇室罪名的孫若愚,猶豫道:“孫公子有幾分智計,只是……”
“心思太過陰險嗎?”白衣公子替遙夜接下來道:“可這世上得勢的往往都是小人。”
遙夜聞言,垂眸斂目,不敢再出聲。
另一邊,百家擂邊的眾人卻還是相持不下,孫若愚心思深沉,一句話便給張安扣上了蔑視皇室的罪名,看著像是在為顧家說話,但細究下來,卻是將顧家與皇室相比,其心可誅。趙掩瑜的心思則單純得多,原本他並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但他遊學時去過壑壁城,也體驗過邊塞生活,只是不願戍衛邊疆計程車兵們被潑髒水,孫若愚所說的他並不全明白,但隱約也察覺出了不對。
顧寒昭的反應更是簡單明瞭,攔住氣憤的顧冉生,冷眼看著孫若愚,起先冒出個張安他還一頭霧水,現在看來前面鋪墊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孫若愚最後說的那番話,到底還是衝著顧家來的。
“爺。”顧冉生這是時也回過味來,擔憂地望向顧寒昭,卻只見顧寒昭臉色陰沉,看著孫若愚的臉就像看一個死人,就算是伺候顧寒昭多年的顧冉生,此時看著這個從戰場歷練下來的修羅也只覺得分外陌生。
顧冉生回過味來,邊上的衙役自然也回過神來,就算南澤民風再開放,也沒有到皇家可以隨意討論的地步。衙役們連同百家擂的負責人匆匆散了這次的百家擂,只道待白帝詩鑑後再開。
裡三層外三成的百姓很快就在衙役的要求下散去,偶有才子遺憾沒有一展口才的也被好言好語地勸離,原本熱鬧的書市似乎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顧寒昭也沒有再多做糾纏,只是記下孫若愚的容貌,想著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之後就將心思又放在了趙掩瑜身上,只是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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