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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遙夜已失了冷靜,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徐太醫是聽五皇子之命前來的,還想著將這裡的情形盡數回稟給五皇子,好讓他快些準備回京,便與盧青拱手道別。盧青見狀,將他送到了帳外。
遙夜坐了片刻後,忽而回神道:“公子足智多謀,怎麼會去得如此突然,定然是他的計謀!”
被北淵派來監視遙夜的那人一直潛伏在衛臨身邊,除了遙夜竟無人知他身份,只當他是一名普通長隨。那人見遙夜逐漸瘋魔的樣子厲聲喝道:“你沒聽到徐太醫所說的嗎,衛公子的身體已是回天乏術了!”那人雖然斥責遙夜,心中卻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衛臨智多近妖,如今悄無聲息地死了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難道那太醫有問題,那人不待細想便追出帳去。
他走了幾步,忽看見一隊巡邏的兵將從自己身前走過,待他們離開,就看到不遠處盧青露出了半邊身子,不知在與誰說話。
他心中懷疑,忍不住上前找了一個隱蔽處悄悄探聽,沒想到另一人正是應當已經離去的徐太醫。
“徐太醫,衛公子真的……沒救了?”盧青的聲音因擔憂而變得斷斷續續。
“你們還是為他準備後事吧。”那人只能聽到模糊的對話以及看到盧青的半邊身子,其他的便連他們臉上的神情也無法看清。
“我曾聽一位大夫說這病可以根治的!”盧青急切道,聲音更是因為焦急而變得顫抖。
那徐太醫聞言冷哼一聲道:“之前或許還有救,可惜你們公子不聽我所言。我告訴過他切忌思慮過多,離開這裡去天氣乾燥涼爽些的地方,這裡氣候溫潤潮溼,只會助漲他體內的毒素。誰知他不肯聽我的,白送了性命。”
盧青見木已成舟,只能站在原地無助地嘆氣。
那人細思後便回到了營帳之中,見遙夜仍舊維持著他離去時的那副樣子忍不住皺眉。隨後不再看她一眼,顧自上前探了探衛臨的鼻息,他雖不是大夫,但基本的常識卻還是有的,這病他或許看不了,但看生死卻是沒問題,與其疑神疑鬼不如自己一辯真偽。
那人探完鼻息又診完脈後才將視線轉向遙夜,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看不上,北淵太子敢讓此人監視遙夜便是相信對方不會被遙夜的容貌所迷惑。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遙夜的眼淚與柔弱非但得不到對方的絲毫憐惜,反而讓對方越發厭惡。
那人撇了撇嘴,上前對遙夜道:“自己的性命都快保不住了,有這閒工夫不如想想如何自救,你以為太子會輕易放過你嗎?”
遙夜聞言,雙肩害怕地開始顫抖起來,恰巧盧青從屋外回來,見遙夜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人死如燈滅,衛公子早已知曉會有今日了,你不必太過介懷。”遙夜驀地睜眼,瞪視著盧青,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自己跟從公子多年,這些事何須他人置喙。
那人見狀只能在盧青耳邊說道:“想來遙夜姑娘是太過傷心,我還是先帶她暫且離開,免得到時再生波瀾。”
盧青驚訝地睜大雙眸,最終點了點頭,那人不知曉盧青在驚訝什麼,心中也沒有探究的欲、望,顧自遞給遙夜一個眼神,遙夜一怔,心中雖不甘願,但還是隨那長隨離開了營帳。
盧青見狀悄悄鬆了一口氣,他不是戲子,實在做不了演戲的行當,明明緊張得要死,卻還要強裝鎮定。
“感覺如何?”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盧青被嚇了一跳,隨即拍著胸口道:“不必再學徐太醫了,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原來顧寒昭事先派了一名擅口技的暗衛跟著盧青,為了防止五皇子疑心,盧青確實去請了徐太醫,至於之後與他談話的卻是這名暗衛。
他們原本以為一名徐太醫應當足夠讓對方相信了,卻不想果然如衛臨所言,遙夜肯定會起疑心,,而那名北淵奸細以防萬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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