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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來。”
見慧雲欲跟上前來,宋元回首一本正經道:“慧雲,你不必跟來了,我是‘偷偷’去的,不能這麼明目張膽。”行在前面的馬格險些一個跟頭栽下去。
宋元不禁更加心情愉悅了。
尚書房的構造十分精巧,前為殿堂,置六席六座,於東西兩側對稱分佈。正中坐北朝南的是金絲楠嵌羊脂玉龍椅,其後置兩丈見方的隔離牆,隔離牆後還有一尺見方的空間,兩側掛著猩紅色的幕簾,且留有後門。
宋元就是從這後門裡進的,馬格將她送到門內,便兀自退了去,宋元聽裡面幾個男人攀談的聲音。
“……我們吳國地大物博,願與郢君同享。”
這是宋陵的聲音。宋元鮮少見到他在朝堂上的樣子,如今一聽這冷清清的嗓音,也有些明白了那些大臣的心悸。
另一個聲音定然是文旻了。“哈哈,吳君說笑了!哪有討了令妹還要吳國的東西的道理?只是疼惜了令妹,我郢國偏居西南,地勢艱險,生活困苦,吳國卻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二者相差甚遠,真是文旻的不該!”
“既是姻親,也沒有什麼該不該的。元兒是宋陵最疼惜的妹妹不錯,但她自小有自己的想法,既是她願意去的,也定不會抱怨。只是元兒從小被寵慣壞了,如有言行不妥,還請郢君看在我宋陵的面上,少與計較。”
“吳君這是這麼話!”文旻笑聲朗朗,“既嫁了我文旻,整個郢國隨她鬧去,沒人敢拿她怎麼樣的。”
聽起來倒是個躊躇滿志的少年。
宋元心下好奇,便擇了個不易被看見的角度,偷偷撩了幕簾,去窺探正屋裡的情形。
她的角度見不著宋陵,只能看見席間的人。左首的男子一身紫衫,鬢髮高束,五官生得十分端正,雖不怎麼英俊瀟灑,笑容中卻能讀出他的從容自信,舉手投足間也渾然一股君王之氣,很是器宇不凡。宋元暗地裡忖度,這約摸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了。
文旻與宋陵仍然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席間忽而笑意融融,忽而凝重正式。宋元瞧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文旻是個特別的人。她說不出哪裡特別,只知道在宋陵面前仍然能談笑風生的人,他是第一個。
她又抬眼瞧了瞧其他人,一張張臉裡有陌生的,有熟悉的,一一閃過。驀地,她的雙眼定格在一個不算熟悉的身影上——陳子龍。一提起這個名字,宋元有幾分咬牙切齒,腦海裡是他玩世不恭的模樣。
“……婚事定在了七月初九,我吳國也為郡主備好了新府,就在國府五里外的落梅院。依我吳國的規矩,郡主成婚後是要在這兒住上三月的,還望郢君體諒。”
宋陵幾語讓席間原本熱烈的氣氛霎時凝重起來,漸漸下沉,甚至有幾分硝煙瀰漫之感。宋元將目光投向那一抹紫色,卻發現他只是淡笑著,似在沉思。宋陵的要求對郢國來說無異於刁難,若答應,郢國那邊交給誰打理?若不答應,吳國這邊似乎也說不過。縱使明白宋陵有宋陵的難處和道理,宋元也免不了心驚。她早知道宋陵是冷血的,斷不會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之所以這般為難,也是為確保聯合中吳國的利益。
正在尷尬之際,卻聽文旻笑盈盈道:“文旻聽聞宋元郡主長至十歲才得允出國府,如今近雙十年華,也從未遠離吳國。今後郡主跟了文旻,怕是多年與母親哥哥不能相見,對她一個女兒家,未免過於殘忍。文旻理解吳君的要求,若郡主願意多住一段日子,文旻也無半個不字。”
他答應了?
他答應了!
宋元一面震驚著,一面去看那談笑自如的文旻。他雖算不上風華絕代,也算不上風流倜儻,卻淡定從容,言笑間幽默中不失威嚴,俊朗中不失優雅。
她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句茗香說過的話: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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