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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心,打心眼兒裡感激她。有時把張紅拉到椅子上坐下,同她嘮嘮家常,也好讓她休息一會兒。在張紅問起小虎剛得病時都怎麼治療的時候,小虎媽唉聲嘆氣悔恨自己說:“都怪我這老腦筋,信那些歪門斜道兒。小虎一長病就把我嚇迷糊了,請宋大夫看了幾回,吃了幾包藥也還好,還越來越重了。這時我就想起二猴子來了,他以前是個跳大神的,這幾年不敢在咱面上看病了,可有時偷偷摸摸地還看。我就把他找到家裡,求他給小虎看看病。他起初不敢,怕小虎他爹。小虎他爹在飼養所裡喂牲口,夜間不回來,他就答應了。他還囑咐我說:“再跳大神就犯法了。你可不能當別人說,要叫人家知道了咱倆都得捱整!我說我誰也不告訴,連小虎他爹也不讓他知道。就這樣,他在我家裡,跳了一堂子神,他說小虎是中鬼魔了,又打了一頓,結果小虎的病也沒好,還一會兒比一會兒重了。唉!我白花了十五元錢,還差點兒把孩子的命送了。這個死二猴子我再也不信他了!”
張紅聽小虎媽說完,笑了笑說:“你知道上當了?以後再不上當了吧?”
小虎媽笑起來。
原來,李偉和幾個民兵在外面巡邏,老遠現一個人在衛生院房西頭鬼鬼崇崇地轉來轉去,後來又扶著梯子往牆上爬。李偉他們正想上前看個明白,突然,衛生院的燈全滅了。這時,見好個人從梯子上跳下來,一陣風似的向南山跑去。李偉他們隨後就追,那人見後面有人追趕就拼命地向山上的樹林裡跑。一個民兵見那個壞蛋要跑掉了,就拉動槍栓舉槍瞄準,正要叩動板機,李偉喊了一聲:“不準開槍!前面是房子。”就在這時,那個傢伙鑽進樹林裡,一下撞在一棵碗口粗的松樹上,被撞個倒仰。那傢伙爬起來,又沒命似的向樹林深處跑去,終於跑掉了。
李偉他們回到那傢伙撞倒的地方,現一支鋼筆,他們又到衛生院的房西頭去檢查,現電線被掐斷了,在地上又揀到了一把鉗子。
高支書一面聽著李偉講述事情的經過,一面看著手裡的鉗子和鋼筆。琢磨了一會兒,他說:“這支鋼筆是被樹刮掉的,掛勾已經張開了,幸福牌金筆咱這用的人不多。鉗子是王三瞎子的,筆是誰的呢?事情很複雜,為啥要在手術進行過程中掐斷電線?值得考慮呀!”
我說:“白喉是一種呼吸道傳染病。剛得病時扁桃體紅腫充血,在扁桃體上有小片狀假膜,這就是白喉。這種病最危險就是被扁桃體上的假膜將嗓子堵上,開始時假膜較薄較小,如果沒治好,假膜逐慚擴大增厚,就把嗓子堵住了。患者喘不出氣來,你這孩子就展到這個地步了。”
患兒媽說:“那咋辦哪?你看這孩子憋得這樣,快要憋死了!”
我說:“為了搶救孩子的生命,我們得創造條件,先讓孩子能喘出氣來,也就是先讓孩子能活著,給後來的大夫搶救機會。有一招兒,就是手術,把氣管切開,讓氣從切口中透過。這樣可以保住患兒生命,有機會為他治療。不用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到長春,就是再過八個小時也沒問題了。”
“啊!咋的,把脖子割開?!”患兒媽吃驚地喊起來,“那能行嗎?把脖子割開不就死了嗎?這人把脖子割開還能活嗎?不治了,就是死也得要個完整的!”她嗚嗚地哭起來。
我說:“你不要哭,不是要殺你兒子,是要救你兒子,咱們商量商量。就在這個位置切個小口,對孩子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一下,又在患兒的脖子上打個叉。
患兒媽和他爹驚奇地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看樣子是不同意手術。可是這孩子病到這個程度,呼吸十分困難,張著口喘,瞪著眼睛,顏面青紫,犬吠樣咳嗽,煩躁不安,不手術怎麼辦呢?啥招兒沒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患兒憋死!患兒媽可能是對診斷有懷疑,對手術害怕。
患兒爹問:“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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