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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個混蛋,你那個時候,只知道吃喝玩樂,當個紈絝魔王,根本就沒想到你爹爹被人盯上,你明明知道你爹爹溫良,你明明聰明絕頂,卻叫裴家落到了那樣的境地!」
二人似乎都找到了情緒的宣洩點。
扭成了一團,毫無章法的對對方拳打腳踢。
他們在罵對方時,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懊悔,懊悔自己當時的無能。
如果那個時候有了如今的手腕和本事,又怎麼叫她一個姑娘家孤苦無依,獨自面對那一切呢。
可惜,沒有這些經歷,當年風華正茂的少年,又如何成為守護萬家燈火的逆行人呢!
裴玉衡見二人廝打的難捨難分,眼眶蓄滿了淚水,她走過去,往二人後腦勺各擊了一掌,把人給劈暈了。
「把雲崢送去瀾水院,把哥哥送回房,都好生照料著。」
大半夜的把這個摸樣的陸雲崢送回去,怕是陸家上下又雞飛狗跳了。
下人們立即照辦。
回到自己的院子,裴玉衡把先前做好的一身衣裳遞給冷杉,
「你給雲崢送去吧。」
窗外夜色如水,月兒如銀勾漸漸隱藏在雲層之後。
裴玉衡熄了燈側身躺下。
都過去了。
沒有當初的披荊斬棘,何來此時的歲月靜好。
次日一早,二人都頂著一張分辨不出是什麼顏色的臉上朝去了。
官員們看到二人那臉,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裴二少,該不會昨夜被突厥人偷襲了吧?」
「對啊,陸侍郎,不會是突厥和大邑趁夜報仇?」
「………」二人無語凝噎。
皇帝起先呢,隔著遠還沒發現動靜,等到下了朝,太子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皇帝嚇了一跳,連忙把二人叫去了御書房。
陸雲崢還好,就是眼角有些淤青,再加上看陸雲崢穿官服看習慣了,皇帝也不覺得怎麼樣。
可裴玉霖還是第一次穿這樣的三品大員的官服。
總覺得以前那吊兒郎當的黑衣少年,眨眼睛成為能□□定國的武臣副貳,還有些不那麼適應。
皇帝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朝太子使了個眼色。
太子清了清嗓子,視線在二人當中流轉,「你們倆該不會打架了吧?」
「沒有…」
「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卻尷尬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紛紛嫌棄的別開,一副生怕認識對方的樣子。
皇帝跟太子對視一眼,頓時瞭然。
再看向裴玉霖那鼻青眼腫的摸樣,皇帝就心疼了,
「雲崢,你下手也太狠了,他今個兒第一天上朝,你怎麼不給他留點面子。」
陸雲崢對上皇帝那明顯袒護的神情,氣得心肝兒疼,
「陛下,臣心口現在還疼著呢,他知道陛下偏袒他,故意把臣打成內傷,把臉送給臣打,臣是著了他的道。」
「喂喂喂,陸雲崢,你還要不要臉,冤枉人這種事兒你幹得出來?」裴玉霖甩起了袖子,
眼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太子連忙插去二人中間,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當著父皇的面還敢打呀!」
二人紛紛別開頭,不做聲了。
皇帝看著兩個小祖宗頭疼得厲害。
「朕昨夜才下聖旨,心想著你們二人,年紀雖輕,卻十分沉穩,正好一文一武,將來輔佐太子,你們兩個倒是很好,一大早給朕送了這麼一大份禮,堂堂戶部侍郎,中軍僉事,連夜喝酒打架,你們叫朕這臉往哪擱啊?」
二人均垂下了眸。
皇帝雖然一腔怒火,可瞅著二人那鼻青臉腫的摸樣,怎